“你這新朋友是誰?介紹我認識認識如何?”秀花瞟瞟鄰居,笑笑:“出去嗎?一個人啊?”
芳妮失望地擦身而過,卻猛地停了腳步,湊近秀花笑道:“你和你那口子辦事兒的時候,輕一點行不?怎麼老愛喊叫?讓鄰裏聽著心煩,太自私了吧?”
秀花臉紅了,鐵柱這廝過夫妻生活,每每要達到興奮之極點時,是愛吵嚷嚷的:“爽!真他媽的夠爽!爽極啦!”。
怎麼,這種見不得人的咕嘟,芳妮也聽見了?
色女!秀花嘟著嘴巴,繼續上樓。眼前猛然一亮,,是自已租賃的小屋到啦。秀花想著今天夠嗆的,還要退房啦清點和運走東西啦,真是叫花子搬家,爛鋪蓋一大堆了。
秀花悻悻的想著,掏出鑰匙捅進鎖眼。
“哪個?”
一聲喝問,秀花怔住了,退後瞧瞧,沒走錯呀,是這間呢。
繼續,嘩啦啦,一旋鑰匙,門開了,一男一女正在屋子中央抱著啃呢。秀花退後一步,瞠目結舌,這是怎麼啦?
“你找誰?”
那個年輕女人不滿的從中年男懷中掙脫出來,瞪著秀花:“怎麼亂闖民宅?發騷嗎?”
秀花和鐵柱相互望望,瞅著熟悉的一大堆隨便堆被扔在屋角落的亂七八糟,依然瞠目結舌:“我,我們。”
“哦,是這間屋的原主人吧?”
倒是那中年男很快醒悟過來,抬手搔搔自已光禿禿的前額:“房東說你們退了房,租給我啦。”
“嗬!”鐵柱響亮的吼一聲,雙拳一對撞,撲!肉和骨頭的聲音清晰可聞:“嗬!老子還沒到期,就租給了別人?嗬!”
中年男一聳肩膀,雙手一攤,微微笑到:“年輕人,別發火,找房東去哦。”
秀花拉起老公就走。在下一樓的正中,秀花敲開了房東門:“朱老板,問個事兒。”,胖乎乎的房東呷著茶,從裏間晃蕩出來:“秀花,啥事兒啊?”
秀花眼裏迸著火花,憤怒地上前一步,責問到:“朱老板,我的房裏怎麼會有別人?”
“哦,周老板打的招呼,說你不租啦,要回鄉下了,我就租給了別人。”朱老板眨巴著一雙小眼睛,迷惑不解的瞧瞧秀花,又瞅瞅鐵柱:“怎麼啦?我租我的房子違了法?”
“我的東西還在屋子裏,你也不問一下,就,”秀花憤怒的跺著腳,瞪著一臉驚愕的朱老板:“好歹咱們也認識了大半年,你就這樣絕情?”
朱老板不以為然的癟癟嘴巴:“大半年?有人出高價租,我為什麼不?我一家老小就盼望著這幾間房吃飯呢。哦,你是說你那些東西吧?放心,不會少了你的。走吧!”
朱老板鎖上房門,陪著小倆口上樓。
這廝邊走邊解釋:“不能怪我呀,秀花,大半年我們都沒紅過臉,對不?是周老板說你不租啦,我才租出去的。你知道,現在找一個出高價的租賃客不容易,不能怪我的。”
秀花鐵柱的東西一一搬了出來,堆在狹窄的走廊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