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件事,我忍不住和齊誌遠交換了一下意見。
“嶽總和模特的事……是不是真的?”我笑嬉嬉地試探著問道。
“你是想問的是,老大在泡那個模特的事,還是珠寶的事?”他笑著反問道。
“都想知道!那個模特是不是挺漂亮的?”我掩示不住女人八卦的天性。
“那個女孩兒嘛,長得,還行!”他一句一句地往處蹦,明擺著是想吊我的胃口。
“還行?什麼叫還行?這麼說你見過了?”我接著好奇。
“個子挺高的,挺瘦的,不過……”他說著突然頓了一下。
“不過什麼?”
“胸倒是挺大的……”他壞笑道。
“你們男人是不是都喜歡奶牛呀?”看他一臉的自得其樂,我立刻挖苦道。
“不帶你這樣的,是你問我人家長什麼樣,我照實說了,你又不高興了,要不我告訴你,她長的挺醜的,幹幹癟癟的像個樹枝子,這樣,滿意了吧?”聽出我話出帶刺兒,忙解釋道。
“虛偽!”我不依不饒,”誰還不知道你們那點花花腸子?!”
“你知道什麼?倒是說來聽聽呀?”他突然來了勁兒,笑著挑釁道。
“我才不上你的當呢!”我故意不接他的茬。
“小傻瓜!”他突然走過來,伸手攬住了我的腰,把我環在他的懷抱之中,目光溫柔,輕聲呢喃道:”你要是真懂男人,就不會拒我於千裏了……”說著開始用細長的手指幫我整理鬢角的頭發,他的氣息撲麵而來,裏麵夾雜著一絲淡淡的煙草的清香,我一直不喜歡香煙的氣味,現在卻因了他,覺得那味道也不是那麼令人討厭了。
“那你告訴我,男人都在想什麼?”我也順勢嬌嗔道。我一直以為自己是那種線條很硬很粗的女孩,可現在居然也會撒嬌了。這要是讓玲子看見,非笑死不可。
“告訴你什麼?以後你自然就會知道了。不知道有句話叫,隻可會意不可言傳嗎?”他狡滑地笑著打太極。
“噢!不說算了……”我有點失望地應了一聲,自覺無趣地低下了頭。
“怎麼了,不高興了?”他用手指輕輕地托起我的下巴,滿眼淺笑,讓人不由心弦輕顫。唉,世上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女孩子呢?輕不得重不得,在你麵前說過份的話,都像是一種罪過,可你又偏偏像是能看穿一切一樣,讓人裝都不好意思裝……”
“你這是在誇我呢?還是在罵我呀?”我佯裝無辜地衝他眨眨眼睛。
“你呀,就喜歡揣著明白裝糊塗……”他大笑起來,露出白白的牙齒,一種說不出的心甩。
到最後,我也沒從齊誌遠嘴裏打探出珠寶一事的真偽,他似乎對這種事情不感興趣,或著說,即便是知道,他也不方便評價。謹慎一慣是他的處事風格。不過,為了滿足我蠢蠢欲動的好奇心,他建議我去問問她妹妹。
轉眼又到了十月,二哥的新媳婦娶回了家。也算是天遂人願。隻是母親看上去卻愈發的削瘦,而且臉色也暗沉了許多。弟弟悄悄告訴我,母親為了盡快給二哥把婚事辦了,去郵局我姨媽家借了一萬塊錢。為了早點還錢,又到街道去承包了一個掃馬路的活兒,四五點鍾天還不亮,便起床去掃馬路,七點鍾忙完回來,稍微休息一會,就又忙裁縫活兒去了。弟弟這段時間忙自己的事,很少回家,母親一個人飯也懶得做,將就著隨便吃點饅頭,或熱點剩飯對付了事。聽弟弟這麼一說,有種很不好的預感,在我的心頭一閃而過,我拚命地搖了搖頭將它趕走,安慰自己,沒事的,很快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因為齊誌遠已經決定以女朋友的身份把我介紹給他父母了,也就是說,我們的戀愛關係很快就要公開了,也許用不了多久我們就會訂婚,到那個時候,我就把母親接去和我一起住,這樣就能好好照顧她了。
我真的很期待那一天,2003年的平安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