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若不答應,他便要將私礦的事捅出來,介時,你滿門都得被抄斬,你說,換做你,該如何決定”寧孜墨眼裏的紅絲一點一點增多,連聲音都有些沙了,朱詩詩清楚地在他眼中看出受傷的痕跡,很深很重,是她沒有想到的。
這種人原來也不全是無心無肺,朱詩詩漠然將視線移開,她無需心軟,人做什麼事首先考慮的是自己的安危,殺四排臉就算有她的因素,也隻不過是很微小的一個而已。
“鬧到這種地步,我們最好還是好合好散,我還希望你能結束私礦,放過我爹,你的錢已取之不盡用之不完,又有著高貴身份,實在沒必要冒身敗名裂的危險做那種事,更犯不著為我這樣一個女人和那個賤民,去與明家翻臉成仇,都不值當的,人一生短短幾十個春秋,一晃就過去了,有很事是比金錢還重要的”
“你住嘴,王爺,無論如何不能放了他們,誰知他們會不會出爾反爾呢”齊正惡狠狠地在一旁不依。
朱詩詩橫了他一眼,然後,又望住寧孜墨“我出爾反爾把你搞得家破人亡對我能有什麼好處?沒有好處的事我為何要去做?”
寧孜墨猶疑的眼神漸漸凝定,脹紅的麵頰漸漸變得灰白,眼前的一切讓他頭昏目眩,被自己的女人給訛詐,還被她給休了,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狀況啊。他嗵的一聲跌坐在椅子裏,撐著頭,狂躁得心有些想炸開來“好,我放你與那人走,你們立即離開甘南,永遠不準再回來”
“王爺…。”齊正不相信地怪叫。
寧孜墨衝他揮揮手,示意他不必多言,朱詩詩這才緩緩吐出一口長氣,好險,總算這家夥還有點理智。
她拿眼望一下替朱白笙帶來的那個布包,貪念大起,寧孜墨錢多的是,拿多一些又算什麼,一鼓氣,沉聲要求“既然我永世都不能再回甘南,得一生四處流浪,你把我爹給你的錢給我做補償吧”
齊正“嗷”的一聲怪叫,“你這女人有完沒完,不是已經拿了一萬銀票了,竟然還想要,你怎麼這麼貪得無厭”
朱詩詩不理他,隻管看著寧孜墨,他真的好象很受傷的樣子,是麵子上過不去麼?
寧孜墨雖沒抬頭,也知道朱詩詩在看著自己,他很詫異自己此時的心情,怎會那麼沉重,從來沒有過的現象,就算殺了明逸安都沒讓自己這麼悲觀過,突然萬念俱灰的感覺,好似什麼都不再重要,他拿起那個布包,拍在朱詩詩麵前“拿去,快在本王眼前消失”
眼見心願得逞,朱詩詩心花怒放,一把抓起布包揣入懷中,然後問“那人呢?”
“阿正,放人”
“王爺…。”
“不必羅索,不要為難他們”寧孜墨聲音異常低沉,連朱詩詩都能聽出他聲音中的沉重,卻根本多想,隨在齊正身後,興高采烈地去了。
身後,寧孜墨驀然抬起眼睫,定定地望著朱詩詩婀娜的背影,腦海不知怎麼浮現的全是與她初相識的情景,一臉羞慟的微笑,垂著眉眼,第一次行房,她緊閉雙眼,揪著床單,全身僵硬,這是多久之前的事?為何這般清晰?為何她現在就象換了一個人如此強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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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鬱悶哦~,這文又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