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詩詩鎮定自如地點頭“是,就是我休你”
寧孜墨終於明白這不是笑話,勃然大怒,拿起那張休書就去扯,朱詩詩早防著他這一手,搶上前攔阻“你別急的撕,先聽我把話說完”
“你有什麼資格在本王麵前說長道短,本王讓你怎麼著你就得怎麼著,敢休本王,你活夠了是不是?剛認識你那會兒,連屁都不敢放的人,現在竟變得如此不知天高地厚,本王也沒怎麼寵你啊,你怎麼就變化這麼大呢?”寧孜墨手指差點沒戳到朱詩詩臉上去。
朱詩詩伸手將他的手指拍到一邊,這人狂得沒了邊,連讓人說話都不讓,真忍受不了,可她還沒救出林石,隻能暫時忍著。
朱詩詩籲出一口氣,盡量放緩語調“你冷靜一點,請認真聽我說,這事很重要,今天你不是在永吉茶館抓了一個人麼?那人是我指使的,他什麼都不知道,你把他給放了,三個時辰內,你若不放人,我留在外麵的接應會立即把一封信送到明家”
寧孜墨瞪著朱詩詩,好一會兒才明白她話中之意,漆黑的瞳仁突然放大,然後,手快如閃電地揮出,狠狠甩在朱詩詩臉上。
朱詩詩鼻子一熱,淌出血來,她從袖子裏掏出一方手帕,捂住了鼻子,來時,她有很多壞的預想,被甩一耳光隻是毛毛雨而已。
“你訛我?你訛你男人?你是人麼?”寧孜墨也許氣得太狠,眼眶都紅了。
朱詩詩淡定地望著他“你當過我是你女人麼?瞧瞧,想打就打,想罵就罵,成年累月也不見一回麵,見到也從不肯正眼看一下,不肯仔細聽說一句話,還害我差點被莊雅那女人下毒害死,這樣的女人,換做你,你願意做麼?”
寧孜墨情知朱詩詩說的沒一點假,可他卻就是認識不到自己有錯,“單憑一個容王王妃的身份,你受什麼樣的罪不值?知道有多少女人盯著你這個位置麼?你自己都看到了,光府裏那幾個女人,哪個不眼紅著你的位置,你還想讓本王怎麼對你,將你捧到掌心是不是,你不覺得自己太貪了一點?”
朱詩詩根本不想跟他爭,現代的男人還有很多不懂愛,不知尊重女人的,何況是這封建的古代。就算她說得再明白,寧孜墨也不會懂的。
朱詩詩豎起手掌“好了,我不跟你爭這個,男女之間向來都是些糊塗賬算不清,你覺得你沒錯就沒錯吧,反正我是再也不想在這府裏多呆一分鍾,也不願再與你多呆一分鍾,反正我話已說得很明白,你要不放了我們,要不就等著與我們同歸於盡”
其實,朱詩詩並不知明家或明逸軒到底是何許人,隻從寧孜墨的態度揣測那一定是極有背景的家族,再加上寧孜墨接到她的信順從地付了錢,她就感覺自己這一把賭對了,所以她現在繼續用這一招來賭。
“你是見識過我摹仿的技術,那封信依然是我摹仿你害死的那人字跡寫的,我告訴他家人,他現在正在你府上做客,還準備在你這裏過年……”
寧孜墨眼光一閃,氣怒之下又呼地抬起了手,朱詩詩這次卻早有防備,一歪頭躲了開去。
齊正突然插嘴“你這女人怎這麼狠,知道王爺為何殺他麼?因為他想要你,那祖宗但凡想要的就不會放手,所以王爺才不得不殺了他,你竟然為此來要脅王爺,世上怎麼會有你這麼惡毒的女人?”
寧孜墨一向在齊正眼裏比天神都高高在上,他如何看得下主子受這麼大的恥辱。
朱詩詩倒沒想到寧孜墨殺四排臉還有自己這層原因,怔了一下,又露出冷意“不過是給自己殺人找的借口而已,你堂堂一介王爺,就算他是天王老子也不能跟你爭奪妻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