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井底草民(2 / 3)

過完臘八節,過年的腳步越來越近,益香妹和傳善弟在後院玩耍,嘴裏喊著歌謠,小孩小孩你別饞,過了臘八就是年。臘八粥,過幾天,哩哩啦啦二十三。二十三,糖瓜兒粘;二十四,掃房日;二十五,炸豆腐;二十六,燉白肉;二十七,宰公雞;二十八,把麵發;二十九,蒸饅頭;三十晚上熬一宿,除夕的餃子年年有。大年初一拜個年,十五的月亮十六圓。

快過年,來往上京的人越來越多,有買年貨的,有從上京打工回老家過年的,廚益鋪位於三岔路口,這路口就咱們這一家店鋪,來往的人幾乎都在這歇腳,一間大草房,一個後院,雖然還是草房,生活依然艱苦,但是我和益沙姐、益香妹、劉香師傅、泰敞亮、展護衛、劉傳善幾個人都很快樂,也許隻有苦中才知甜吧。後來京城開啟了淘寶廟會,我們廚益鋪也在廟會上擺了個攤位,賣起了東北特產,長白山野生榛蘑和東北大米。一開始隻賣這兩種特產,後來的後來,參考中原、北方各民族美味,發明了越來越多的小吃。

臘月十二,一位女人,衣著簡陋,領著兩個孩子,益沙擦著桌子,問:“大姐,要點什麼?大姐說:“我沒錢,我們從上京出來一路沒討到飯,可憐我這兩個孩子,餓了好幾天了,能不給他們點粥喝?”

益沙二話沒說,去廚房炒了四盤菜,大米飯幾碗就端上來了,益沙說了一個字:“吃。”這大姐發呆的看著眼前這個老板娘說:“你這是要趕我們走啊!我們這就走。”

益沙姐一頭霧水問:“為什麼說我要趕你走呢,趕你走炒這麼多菜幹什麼!”大姐說:“我以為。。。。那謝謝菩薩了。”

孩子們雖然很餓,但沒有著急吃,異口同聲的說:“謝謝姐姐。”益沙說:“快點吃吧,一會涼了,對胃不好,你們這要去哪裏啊?”

大姐說:“孩子他父親沒要到工錢,反倒被關進了大牢。”益沙問:“為什麼?從頭說說。”

大姐:。。。。。。。那李家人就指著李實誠打工生活,幾年下來也沒剩下什麼錢,實在沒有辦法,就去找京城民情監察(當時的信訪官)說理,監察給進屋的李家人倒了茶,熱情又認真,滿臉是笑容,聽著李家人反應金判官斷案不公,說到:“您說的我會及時查證,如果屬實一定嚴懲。”李家人飽含淚水握著監察的手說:“太感謝您了,您就是我們的再生父母啊。”監察說:“放心吧。”

當天下午,我們就被一幫衙役關了起來,沒過幾天送了回來。

監察派自己的手下去了張王府送書信,張文休看過書信後對張管家說:“別把事情鬧大,傳到皇上的耳朵裏就不好了。”

張管家對張王府苟家丁說:“小苟子啊,又有個案子,需要你去當替死鬼,到衙門自首,關幾天就給你放了,別忘了,你還有子女在張王府上幹活呢,快去吧。”

苟家丁膽怯的走向衙門,這時,李實誠家的一個親戚李牢頭對李家說:“咱們都是親戚,我給你擺平此事。”李家人暗自高興。李牢頭回大牢的途中,正巧碰到了去衙門自首的替死鬼。

苟家丁,苟家丁對李牢頭說:“好久不見。”苟家丁把事情告訴了李牢頭,李牢頭說:“你給我點錢,我和判官有交情,不會讓你做牢的。”

李牢頭心想,李實誠家這幫窮親戚一毛不拔,幹脆騙這苟家丁點錢得了。苟家丁把錢給了李牢頭,本來案子有了結局,結果一個月很快過去了,張王府連買藥錢都不給,判官也不查,監察又沒音信。

李家人急了,一筆訴狀送進了刑部,刑部武三狼把金判官叫到了自己的住處說:“有人把你告了,你看看這訴狀。”金判官擦著冷汗,連忙掏出夜明珠給了武三狼,說:“有勞了,武爺。”

武三狼掂量掂量這夜明珠說:“金為民啊,你這名字起的好啊,掩人耳目,你是我一手提拔起來的官,不要因為小事栽了跟頭,既然你這麼懂得孝敬,這訴狀就送給你了。”

第二天,判官就把李家人請到衙門,李家人暗自高興以為可以申冤了,判官說:“你們居然把我們告上刑部,說什麼斷案不公,你看看這是你們的訴狀麼,雖然你們這麼對我,我還是很大度的,我們還會繼續查的,你們回去等消息吧。”

郝公仆問金判官:“這案子還查不查?”金判官說:“查個屁,天天查案子,這吃喝拉撒睡行的開銷還得我出,做做樣子去李實誠家看看就行了,也好對上麵有個交代。”從那以後捕快來了李家一次,就再也沒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