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甄惜來到全聚神酒樓,拿著幾件孩子穿的棉衣,正巧碰到申愛。
申愛在一旁和趙問天大人說話。
申愛問:“大人,今晚有時間來捧我的場麼,你可有些日子沒來了,人家好空虛。”
趙問天說:“美人,最近公務繁忙,這點銀子你拿去買點穿戴。我過幾日去你那看你。”
申愛說:“你看你,上次給人做了把椅子,還不告訴我,那椅子我很滿意。”
趙問天說:“椅子,什麼椅子,我先走了,以後再說。”趙大人走了。
甄惜走了過去說:“這是我給你女兒拿的棉衣,最近天有點涼。”
申愛說:“甄惜,你來了,還是你最合適,回來幫我忙吧,我和七當家說一聲就行。”
甄惜說:“我有的新的歸宿了,不過我還會看你的,自己多保重。”
申愛說:“衣服你放在櫃台上,我一會來拿,我還有點事。”
申愛喊著:“趙大人,等一下,我有點事。”申愛出門追向趙問天。
甄惜看了看衣服上的補丁,跺了跺腳上的灰土。
這時,酒樓來了一位奇裝異服的人,甄惜看到吃飯的人都看到她都毛骨悚然,有的人喊著:“神來了,神來了。”就趕忙離開,有的一直看著她,甄惜一看,巧了,又是那位算命女人,看樣她也不瞎啊,這回仔細看了看她的打扮,帽子上好像是鹿角、金屬製成,帽前正中有小銅鏡一麵,帽子上有兩種顏色長短不一的帶子,紅紫色鹿皮衣,獸皮腰帶係掛著很多東西,在腰帶上縫有幾排小短帶,以便懸掛小腰鈴、小口袋、小銅鏡,突然注意到那個腰鈴,和甄惜的荷花鈴外貌都是荷花,她摘下手套,這獸皮手套畫著紅蛙,又是那種咬人的紅蛙。她放下肩胛骨占卜,最引人注意的是一個神杖,下端是四楞尖,用鐵包頭,木柄是用蛇皮纏起來的,其頂有一銅人,銅人口中有活動的銅錢,神杖拿在手中嘩嘩地響動。
神杖被她拿在左手始終不放,張口讓店夥計拿碗素麵,這聲音嘶啞幹脆,有人見她主動向前膜拜,然後算上一卦,給的錢都不少。甄惜正在打量,一個和尚手拿著缽遊曆到此,甄惜一看,好像眼熟,這不是我們剛來上京時,泡菜攤被掀翻,旁邊一直念叨,阿彌陀佛的那個和尚麼,這和尚看她在算卦,好像搶了他的生意。
和尚挑釁的口吻說到:“穿這樣出來冒充哪門子神仙,裝神弄鬼。”老女人沒理會和尚,繼續給人算卦,這和尚正是上次在街上,嘴裏說著阿彌陀佛,卻不管世事的和尚,和尚總有點出家人的樣子,也安然坐下了,從缽裏拿出幾個銅板給店夥計,說到來碗酒和牛肉,我一看這哪有出家人的樣。
老女人拿著骨占卜,對求卦人說:“你殺戮過多不久就會進入冥界,如果停止殺戮,你可多活十年,保護好你那個寶貝,小心被人趁虛而入。”我一聽還有寶貝,這個求卦人儀表堂堂,穿戴不凡,貌似是個大官。
旁邊的隨從說到:“你亂說什麼,快給我家藝老板道歉,饒你一死。”
藝老板年事已高,麵無表情,說:“算了,久聞大娘,今日一卦,果然很準,我的寶貝會看管好的,哎,天意如此,罷了。”隨後藝老板給了大娘很多錢。
和尚見錢眼開,說到:“施主,我有一卦可否算算?”和尚坐到藝老板身邊,和尚看著他的麵相,說:“你不但死不了還能得到更多土地。”
藝老板很是高興把一塊寶玉送給了和尚,說:“但願吧。”我一聽藝老板說話的口氣,莫非是什麼將軍或者財主,真不愧是全聚神飯莊啊,平時看不到什麼人,都深藏不露啊。
算命老女人歎了口氣,說到:“我敬佩你們佛祖,但是有你這種貪財的徒弟也是佛界的恥辱啊。”
和尚說:“你們燭千族該離開渤海國了,阿彌陀佛,別再裝神弄鬼了,難道還想成立教派造反不成,我們唐玄奘已經在中原教化世人,悟空已經成佛,連唐太宗都以禮相待。”
算命女人說:“天下在於一個道理,而不是哪個教派人多,說的就對,不是因為皇帝推崇哪個教派哪個教派就對,世間本沒有什麼教派,人有了私心就想拉幫結派,佛教教徒比我們多的太多了,我也沒看到推翻哪個王朝啊,世界很多大的宗教倒成了各王朝統治愚民的工具。”
我燭千門沒有寺廟,更不會推翻誰,都是哪裏有求出現在哪裏,何來你們的栽贓,善有善報不是佛教推出的道理,而是世間的定律,佛教成立前早就有沙門思想,更早還有華夏各種學者提出,為何把所有好的道理都說成你們佛教的。佛教確實有很多用處,這是我們應該學習的,但是天下本一家,能為天下帶來希望,又管它哪門哪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