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疼痛看來,我後腦似乎傷的不輕,可我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在後腦疼的我汗水都汗濕了衣服中,我使盡身體裏最後僅有的一點力氣,慢慢的坐了起來。
剛坐起身後,我虛脫地蜷起身子俯首靠在因用力直起身子而酸痛的膝蓋上大口大口喘地著粗氣,眼睛在汗水和身體的酸楚劇痛中,模糊的陣陣發黑,耳朵裏也是嗡嗡作響,
平複身體裏帶來的難受時,眼眶不由自主的有些泛紅,我不知道我昏迷了多久,也不知道哥哥現在是不是已經知道我被綁架了,可現在心裏泛起的苦楚和委屈,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有這樣的感覺,以前我雖足不出戶,可在爹娘和哥哥的嗬護下,除卻自己出不了門,我無一絲的不愉快和委屈,從來沒像剛才那般恐慌過,眼前泛起了霧氣,在那次被爹爹抓住翻牆出去關我進柴房後哭過一次,這是我懂事以來第二次哭,雖此刻不停的平複自己的心情,可心裏的難過怎麼也壓製不下去。
“這是哪?”就在我正努力克製眼裏的淚水不流出來時,身後突然毫無預兆地想起了一道略帶迷惑卻冷意十足的聲音,我立即驚駭地往身後扭過身子瞧去,這屋子裏竟然除卻我外還有人存在。
待我看清身後那張覆滿寒霜的冷峻麵容後,我緊繃的身子瞬間軟了下來,原來林公子也被一起綁了來。
然身子一下子放鬆,急劇轉身的動作牽動了脖子,後腦立即疼得我額頭又冒起了汗珠,登徒子,下手也太重了。疼痛中我忍不住心底一陣腹誹。
醒來後的簫淩一陣沉默,隻記得自己剛回答完夏顏可笑的問題,就察覺到身後有動靜,還沒來得及轉身,後腦就被人襲擊暈了過去,剛醒來,就見麵前坐了個人,望那身形不用猜就知道是誰,忍著後腦帶來的疼痛坐起身來,卻發現夏顏根本就沒發現自己的存在,簫淩不悅地皺了皺眉頭後,發現靠在膝蓋蜷縮的那個背影,肩膀正在微微顫抖,看那樣子,似乎正在壓製著自己的情緒。
心裏莫名的一疼,簫淩忍不住地張口問了句,“這是哪?”
等他看著那個顫抖的身子驀然轉過來看自己時,眼框裏晶瑩的液體,他才知道,原來她是在拚命的忍著不哭出來。
然就在他正思索著如何開口說自己會帶她走時,眼前的人卻突然很痛苦地軟下了身子,額頭都在痛苦中開始冒起了汗珠,驚得他大駭,連思索都沒有的脫口問道:“你怎麼了?”話語裏的不安和擔心,他全無察覺。
聽見林公子帶著關心地話語,我虛弱的笑了笑,原來他也會關心人呐。
“我沒事。”我費勁力氣從嘴裏擠出幾個字來回他,那聲音卻是幾不可聞,也不知道他聽到了沒有?
“沒事?你是不是受傷了?”習武之人靈敏的耳力,讓簫淩聽清了我幾乎無聲的話語,就在我準備壓製下後腦的巨痛蓄點力氣在重複一下自己剛才的那句話時,林公子有些緊張地又問我道,嗯?他竟然能聽的清?我一時也顧不上後腦的疼痛心裏倍感驚訝道,他耳力這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