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的保鏢正要上前阻止,身旁一道低沉厚重的聲音響起:“許晴天,你知不知道教養兩個字怎麼寫!誰教的你動不動就打人!”
晴天垂在身側的手驀地握成了拳。
一旁的若初視線沉冷的看著西裝革履的男人,嘴角緊繃:“約翰先生,我和我姐從小沒爹,哪裏得罪您的寶貝女兒了,還請您多多包涵。”
“若初,你……”
他的話才說到一半,就被晴天打斷了,她甚至沒有轉頭望向那個男人,緊繃著嘴角說了一句:“帶著你的女兒馬上滾。”
銀灰色西裝的男人走到身邊,蹙著眉沉著臉望著她,淡漠的聲音再次響起:“跟安妮道歉。”
“道歉?”晴天低低的冷笑了一聲,“約翰先生護短我能理解,但我沒心情看你在這裏演這出心疼女兒的感人戲碼,這是我家,請你們離開,不然我叫保安了。”
他站在那邊,自有一種強大的氣場。
晴天抿著唇,嘴角勾著一絲嘲諷的意味:“說實在的,沒皮沒臉的我見過不少,但不要臉到你們這種程度,真的也挺稀奇的。”
男人的麵容愈發森冷,眉梢眼角都是怒意,但他並沒有發作,反而是淡淡的朝著身邊的保鏢說道:“凱文,把她帶上車。”
保鏢的手再次大力的扣住她的手腕,板著一張撲克臉就要強行帶她出去。
“嗬。”同樣是一道低沉暗啞的男人的嗓音:“這位先生,我家太太的手矜貴的很,你拽傷了再剁十雙賠給我都不夠。”
沈唐堯深邃的眼眸裏帶著淡漠的笑,話音落定,他身後的兩個穿黑色西裝的男人就已經衝上前把西方男人的手掰開。
她的眼裏蓄著隱忍的淚水,他走到她身邊摟過她的腰是她的後背繃得很緊。
男人摸了摸她的頭,看著她毛茸茸的頭頂說道:“被打了還不知道還手,嗯?”
原本盤亙在眼眶裏的淚水忽的決堤。
沈唐堯抬手抹了抹她麵頰上的淚水,自始至終都沒有去看一邊的人,語氣稀鬆平常的很:“兩位,不知道我太太對你們做什麼對不起你們的事?”
抹完眼淚,捉住她垂在身邊的手,卷起袖子,一道紅紅的痕跡。
眉頭驀地皺緊,麵色愈發森冷了:“疼嗎?”
“你讓他們滾。”她扯了扯他的衣擺,聲音裏帶著哭腔:“讓他們滾。”
一邊的安妮忽然開口說道:“許晴天,這是我們的事情,別讓外人插手……”
沈唐堯眯起眼眸,眼裏帶著淩冽的寒意:“趁我要替我太太擦眼淚,沒空收拾你們,馬上滾。”
沉默了許久,先前動怒的男人沉著嗓子問了一句:“太太?”他懾人的目光落在晴天身上,麵有慍色,似乎正強忍著心中的怒火:“你是鐵了心不離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