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的麵容一瞬間就僵硬了,視線冷了好幾份,看著麵前這個臉色寡淡的女孩,她的氣質介乎女孩和女人之間,周身都布滿了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漠。
“許晴天,麻煩你把當年的事情弄弄清楚好不好,你有什麼資格吆五喝六的?”
“我有什麼資格?”晴天低低的冷哼了一聲,“說起來你好像更沒資格,畢竟你現在能站在這裏跟我抬杠的這條命也是我給的不是麼?”
“許晴天!”安妮驀地抬高了音量,“今天我是一定要見到爺爺的,你讓開。”
“嗬,一定?你和你媽還真是一副德行。”晴天的唇角勾著一抹諷刺,抬手慢條斯理的順了順自己烏黑的長發,道:“你以為隻是我不讓你見麼?是爺爺不願意見你?他老人家就在房間裏,你就算不懂事,也麻煩你照顧照顧老人,爺爺心髒不好,見到你要是發病了,你擔待的起?”
話音落定,隔了兩分鍾,晴天沒有絲毫要退開的意思,安妮輕歎了一口氣,隨即往後退了一步,晴天這才發現樓道的角落裏還站著一個保鏢,安妮朝著保鏢遞了個眼神,隨即,保鏢大步上前,然後一把抓住晴天的胳膊,強製性的把她從門口拉開。
那保鏢的力道很大,若初想上來阻止根本沒有絲毫的餘地。
晴天的手就這麼被他抓著,胳膊處疼的厲害,她看到安妮把門推開,拚命的掙紮著,但是於事無補。
幾乎就在下一秒,書房裏響起一串猛烈的咳嗽聲,隨即就是許老先生蒼老的吼聲:“誰讓你進這個家門的,給我滾!”
晴天聽著許老的咳嗽聲,心揪作一團,轉頭紅著一雙眼睛朝著抓住她的保鏢怒吼:“你鬆開!我爺爺要是出了什麼事我把她脖子擰下來!”
崩潰般的尖叫讓保鏢又一瞬間的震懾,隨即腳上被狠狠地踩了一腳,措手不及的疼痛讓他手上的力道不自覺的放鬆。
許老半靠在紅木椅子上,一陣接著一陣的咳嗽,深陷的眼窩裏滿是憤怒,似乎下一秒就有可能因為激動過度而暈厥。
晴天立馬衝上前,彎下腰輕輕的替許老順著氣:“爺爺……爺爺不要生氣。”她的眼淚在眼眶裏盤旋,輕輕柔柔的安慰道:“我就在這裏……您別激動……”一直過了好幾分鍾,許老先生的咳嗽才漸漸好轉,聽起來不那麼劇烈了,若初連忙把藥箱翻出來,給許老找鎮定藥。
“晴天。”許老疲憊的闔上眼睛,沙啞的聲音說道:“你趕緊讓她走……”
她溫涼的手摸了摸許老的臉頰:“好,爺爺,我就讓她走……”
言罷,站起身,臉上的麵色難看到了極點,身邊圍繞著一股冰涼的氣息,大步的走到安妮的麵前,一言不發拽著安妮的胳膊就往門外走。
走到門外,晴天把門帶上。
“啪”的一聲,狠狠的一個耳光甩到女人的臉上。
“許晴天,你敢……”
安妮的話才說到一半,許晴天抬手又是一記耳光,甩到安妮另一側的麵頰上,她那清秀的臉變得越發冷漠和僵硬,唇齒間字字清晰的說道:“馬上給我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