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訓練(2 / 2)

等阿德裏諾醒來時已過了數月,哈維爾的封印被重新加固,埃塞克斯受到神劍的重創,教團成員都回到了貝托利亞,一切事宜歸於平息。

事後大陸數一數二的三個高手躺在各自的病床上隔空分析埃塞克斯的劍技,重劍無鋒大巧不工,當實力絕對碾壓的時候,任何所謂的秘技不過是個笑話,就好比一個三歲小孩提著長劍要與大人比劃,可笑而無知。任你秘技舞得再花哨再虛幻,我一概不管,隻需一劍斬下攻其一點,你不擋也得擋,擋你也擋不住。

埃塞克斯肯定動用了鬥氣,這是三人達成的共識,與三人鬥氣外放不同,埃塞克斯的鬥氣卻是集中於重劍裏,舞動起來鬥氣不泄,卻有一股一往無前的氣勢,淩烈霸道無可匹敵。

埃塞克斯說他們太弱了,雖然令他們沮喪,但事實如此,由不得他們不認。

也因禍得福,窺視摸索到一條通往真正高手的道路,雖說才摸到門檻的一絲邊,但阿德裏諾相信假以時日這道門檻不再是障礙。

“能不能像我一樣厲害還得靠你自己。”阿德裏諾使勁揉著艾倫的腦袋笑道。

“嗯!我會努力的。”艾倫小小的腦袋猛地點頭,鄭重其事的說道。

那把破劍重回艾倫手裏,入手有些沉,用上五六分的力氣才提起來。走在斷木前,破劍微微顫顫舉起,砍在斷木上,木樁多了個小印記……

練劍是很枯燥乏味的一件事,機械式的重複同一個動作,很快就乏味無聊。

烈日高照,汗水溪流,腳下的沙土濕了點點,艾倫咬牙堅持,雙臂早已沒了知覺,胳膊僵硬如鐵,他麻木地舉起劍劈下,揮動的運動有模有樣,枯木的截麵上有許多破劍劈出的陷坑,有一個比其他大了許多,艾倫這一下剛好劈進這個陷坑。

旁邊的阿德裏諾讚許地點頭,練了幾百次劈砍,艾倫總算摸了點門道。

從朝陽到落日,又從落日到夜星滿天,艾倫一直在練劍,連格羅姆交代的晚課都忘了,一聲不吭一劍一劍的練,哪怕虛脫了抽筋了倒在地上也沒有叫過一聲苦,稍一恢複立刻爬起提起那把比他矮不了多少的破劍。

格羅姆過來勸了艾倫幾次,艾倫蒼白的臉上擠出一絲笑容搖搖頭,拒絕了格羅姆的好意。

他格外珍惜來之不易的機會,比起朝不保夕的生活,這點苦算的了什麼?還不到鬆懈的時候。

當艾倫再次抽筋癱倒,格羅姆朝阿德裏諾大發雷霆,指著阿德裏諾的鼻子痛罵。

“格羅姆爺爺,你別怪大叔了,是我願意跟大叔學當騎士,大叔也是為我好。”躺在格羅姆懷中的艾倫弱弱的替阿德裏諾求情。

“艾倫,你先歇著,別說話!”聽到艾倫懂事的話,格羅姆心疼的眼淚快流下來了,好生安慰艾倫,轉頭怒視阿德裏諾。

委屈的阿德裏諾攤攤手,這次來破碎之地,不到兩天就得罪格羅姆兩次了。阿德裏諾翻了翻白眼,罪魁禍首就是艾倫,他能跟孩子計較?與格羅姆和睦相處才是上策,偷偷溜出破碎之地,需要格羅姆的配合,自己的薪資還指望格羅姆發呢!

“今天就先練到這,還有六百二十七次明天補上,雙倍。”阿德裏諾頓了頓說道:“現在去洗漱再回來吃飯。”

艾倫掙紮站起,點點頭,告別阿德裏諾和格羅姆,步履蹣跚離去。

“艾倫說不定能成為下一個光騎士。”格羅姆歎息道。

“聽你口氣好像不怎麼高興?”

“我替艾倫高興,可我擔心一件事。”格羅姆欲言又止,愁容滿麵。

“什麼事?”阿德裏諾不解。

“我擔心他16歲後要去聖城。”

“騎士認證?你怕我教出的弟子過不了騎士認證?一星難度,別的孩子我不敢說,艾倫我敢打包票絕對能過。”阿德裏諾不以為然,艾倫的努力有目共睹,就算沒有他在讓鞭策,艾倫也不是懈怠的孩子。

“這正是我所擔心的,別人是一星難度,艾倫可能是五星難度,老實說你這回又得罪了多少人?我怕恨屋及烏給艾倫使絆子。”格羅姆側眼盯著阿德裏諾問道。

“額!”阿德裏諾傻眼,他真沒想因為他艾倫會受到不公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