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和文軒不由同時一愣,接著相視而笑。
“貧道武當玄青,不知小友師承何門,這般年紀就有如此心境修為,甚是難得。”說話間玄青已是來到文軒麵前,相隔三尺而立。
“憐門文軒,前輩讚謬了。”文軒收起忘機,拱手答道。
“哦!貧道立江湖半數甲子卻也未曾聽聞有憐門一說,小友可有興趣搭上一手。”玄青以為文軒時不願說出師承,胡亂說的一個門派,所以想通過交手過招來試探出師承。
“三百年未曾出世,前輩不成聽聞也沒有什麼可奇怪的。至於交手就不必了,你我之道本就不同,不可比,也比不得。”見玄青沒有放棄的意思,文軒也未多說,左手托起忘機,右手輕撚悲弦。
“叮。。。”
琴聲入耳,玄青心神震動,隻覺一股悲傷自心底無名而發,頓時臉色數變,暗運道門玄功,壓下這股無名。隻待心神穩定,再次看向文軒,一臉驚愕,渾然未覺數科淚珠自眼角滑下,也許是已然察覺此時卻也顧不得,管不得了。
文軒依琴而立,一臉淡然。
“哈哈。。。卻是貧道孟浪了,想不到當今世上還有人能將琴道修煉到如此境界,而且還如此之年輕,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啊。小友琴道未走攻擊之道與吾之武道卻是比之不得,比之不得。。。”玄青此時已然明白文軒為何說他們之間不可比,文軒琴道有別於一般的音擊之道,和武道根本就不在一個攻擊體係之內,一個作用於精神,一個作用於肉體。玄青和文軒要真打起來那就真是各打各的,所以文軒才說不可比,比不得。
“哪裏,修行之途雖各有不同卻也殊途同歸。否則晚輩也不會因前輩所打之太極拳中道機牽引而有所突破,前輩也不會因為晚輩突破之時領悟之道音而玄功更進了。”對於玄青的稱讚文軒受之淡然。
“。。。恩。。。雖然與前輩相談甚歡,卻也隻有留待再會之時,再續未盡之言了。”文軒略微皺眉道。
聞言,玄青隨即凝神,已然明白有人向這邊急促而來,對於文軒能比自己早一步察覺來人,心中更是驚訝,對文軒的評價進一步提高。
“卻是讓些個庸人擾了興致,小友閑暇時可來找我,隨時恭候。”玄青身形閃爍間已是遠去,卻也留下一物,隨著聲音破空而來。
隻見文軒右手微抬,未見任何動作,急速襲來之物戛然而止,輕輕落入文軒手中,卻是一張名片。
以文軒凝練到實質的精神力,做到意念移物非常容易,文軒先以精神力卸掉名片上攜帶的內勁,然後將名片移動到手中,所以才會顯得這般輕鬆寫意。
“中國道教協會會長,還是挺大的一官,陪他演了那麼長時間的戲,卻也無趣的緊,不知道這位不請自來的,會不會有趣些。”文軒收好忘機,靜待來人。
文軒知道此人是為他而來。從他急促而堅定的腳步聲,文軒明白他不是閑逛而過,他就是奔這來的,而此地就隻有他和玄青,玄青已然離開,剩下的就隻有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