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我在這裏,還輪不到你們說話。”那折扇男子一手折扇,敲在手心上,沉聲道,身後那六七個修士似乎都以這折扇男子為首,在他說出這話的時候,頓時都是緘口不言了。
“小姑娘,你說我的東西了,那你說說,我們偷你什麼東西了?”那折扇男子至始至終都是鎮定自若,沒有絲毫的慌亂。
人群中,青空和傅乾在人群兩側,都是看著眼前的一幕,嘴角帶笑,猶如一頭狐狸,這一出戲,由他們導演比編排,讓這羊角辮盡情地搗亂便可,她的性格,可也是那種唯恐天下不亂的主。
果然,在那折扇男子說出透了什麼東西以後,那羊角辮女孩便是一聲冷哼,“偷了東西還問我是什麼東西,你們這些人真是可恥,掩耳盜鈴,當真可笑,一看你們這些人,就不是什麼好貨,白姐姐真是的,竟然讓這些人進我們紫霞居來,到時不知道我們會缺什麼東西,到時要是來我們紫霞居避難的人少了什麼東西,豈不是說我紫霞居無用,敗壞我紫霞居的名聲。”這丫頭,仿若能將白說成黑,能將馬說成驢,越說越順,口若懸河,滔滔不絕,一張口,驚豔無比。
她一言點出,也是將各外門弟子的敵意都聚到了他們身上,的確,這七八人連紫霞居的人都東西都敢偷的話,那他們的囊中之物,豈不是隨時都是會易主?
“牙尖嘴利的小鬼,當真無法無天了,你再胡攪蠻纏,我就替你紫霞居教訓教訓你!“身後有一人是終於看不下去了,猛地出口喝道,麵色猙獰。
“哦,偷了東西還有理了你不成?”羊角辮身子一挺,將身體湊了上去,一張臉偏過,“來啊,有本事你就來打我啊。”
“你!”那人手一伸,作勢欲一掌劈下,旁邊,折扇男子麵色很差,身後那幾人,竟是一而再再而三地違反他的話,讓他有些發怒,當他正欲出口喝止的時候,一道人影如閃電般從人群中奪步而出,那人影身形不大,他一拳轟出,直直對著那力劈而下的手掌轟去。
這一幕發生得太過突然,那人根本就沒時間反應,在他發覺之際,一聲卡拉的骨折聲已經是清晰地傳出,鑽入了所有外門弟子的耳中!
下手狠辣,一擊斷骨!那人身形拋飛,在半空中一聲痛嚎。
“好狠的手,這人是誰?”
“完全沒有留手,他是什麼實力,怎麼看去就像是在引氣境?”
看著的人低聲議論,都是驚訝無比,口中暗咽唾沫。
“這小鬼看似平和,人畜無害,下起手來竟是絲毫沒有猶豫,人皮下的一頭狼。”素衣女子一旁的一個女子出言道,看著被一拳打殘的那男子,聲音中有些驚悸,被青空的狠辣給震住了。
“難怪紅姐會說此人值得合作,我還以為紅姐高估了他,沒想到,竟然這麼殺伐果斷,這個人,很危險。”先前曾言青空不可靠的那女子也是喃語。
素衣女子一言不發,隻是靜靜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事,風輕雲淡,對青空沒有絲毫的評價,好像對青空會做出這舉動絲毫不感到奇怪。
還有不遠處的人群中,傅乾嘴角勾起一絲笑容,心中暗語,“這時機,把握得恰到好處,不愧是我的小弟,簡直跟我一模一樣啊。”
突然,人群中出現一個驚訝之極的聲音,
“他,他,他是,那個擁有靈器的新來外宗弟子。”發出聲音的人,是不久前那個被青空打殘的七人中的其中一個,他看著青空,目露一絲恐懼,但更多的卻是一種幸災樂禍,現在在這種場合道出青空的身份,青空將會成為眾矢之的,將會遭到群起而圍之的下場!
青空站在場中,嘴角勾笑,他穿著一身不知從哪裏搞來的白袍,麵容清潔,昨天還塗在臉上的泥土早已洗去,整個人透出一股張狂,對他的身份,青空竟然沒有去掩飾!
羊角辮女孩一臉呆滯,嘴巴長得老大,看著青空,好像剛認識他一般,吃驚之極。
而那折扇男子則是麵容陰鷙,青空當著他的麵,竟然將他的手下給打殘了,這可是無異於在赤裸裸地打他的臉,讓他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