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不待青空去找羊角辮女孩,她倒是自己找上門來,想必昨天的事讓她氣憤不過,第二天當真是拿著一根鞭子怒氣匆匆而來,手上還扯著一根麻繩,真有將青空吊起來暴打一頓的架勢,隻是,在眾人目瞪口呆的眼中,她被青空被拖進一棵大樹,數分鍾之後,就哭著跑了出來,也不知道這兩人在樹後幹了什麼,那些外門弟子麵麵相覷。
“師姐,不去管嗎,那小子太可惡了?”人群之中,一身白色衣袍的鳳眼女子問道,她雙目落在青空身上,怒氣橫生。
“不需要,婉兒皮慣了,教訓一下也好,而且,婉兒這次也不是真被欺負了。”這聲音正是素衣女子的,此刻,她的一身衣著卻是已經換下,竟是潛在了人群當中。
“三姐,我覺得那小子不可靠,我們當真要和他合作?”青空那青稚的身體落在她眼中,顯然不夠格,乍眼看去,青空就像一拳就能打到,弱不禁風,更像是一個文弱書生。
“能接下大姐的一指,他已經有讓我們正視的資格,而且紅姐也是用信天翁傳信來,說此子有合作的資格,不論從哪方麵來說,與他合作,對我們都有益無害。”那素衣女子搖搖頭,低聲道。
這三人,注視著青空的一舉一動,卻不知道,另外有一雙眼睛,也是死死地盯著他們,
“當真是有大事要發生了,看來,紫霞居的人迎外門弟子入內果然是有意為之,隻是不知道是清虛天指派下來的,還是她們自作主張,想捉拿‘血上’的人,若是前者,就好辦很多了。”傅乾在一個角落眯著小眼睛,舔舔嘴角,眼中一本正經,他竟是一眼就認出了素衣女子,這眼力,當正是狠辣之極。
第三天一早,
清晨的寧靜是被一聲尖叫給打破的,尖叫劃破長空,一瞬間就將外穀所有的人從入定中驚醒過來。
外穀,被外門弟子分成好幾個快地盤,根據各自的喜好占據一方地,而大部分,卻是結隊占一塊一方地,其中那些人都是自己熟悉的人,而尖叫傳出的那個角落,正是一隊七八個外門弟子所在的一片區域。
這尖叫一響起,頓時所有的目光都是移了過去,盯著那裏看發生了何事。
在他們視線落下處,隻見一個羊角辮女孩正怒氣匆匆站在他們眼前,細細的中指指著他們其中的一個麵相平庸,但眼神有點陰翳的男子,口中罵得喋喋不休,小胸脯還劇烈地起伏著,好像是氣極了。
“怎麼回事?大清早的,發生了何事?”那些外門弟子不明所以,將注意力都放在了上麵。
“你們偷我的東西,偷了還不承認!我要將你們踢出去,喂花海!當飼料!”羊角辮女孩尖叫著,指著那男子,眼淚汪汪。
“胡扯,我幾時偷過你的東西?別以為你是小鬼,可以胡亂說話,老子不爽,照樣一巴掌拍死你!”那人的臉色陰翳,盯著羊角辮,眼中透出凶厲。
旁邊的一個手拿折扇的男子一把將其攔住,神色平靜,想來是這一上行人的頭,“周舀起,不要鬧事,給我安靜點。”
他繼而轉向羊角辮女孩,微笑道,“這位小姑娘,你是不是搞錯了,我們可是安安靜靜呆在這裏,都沒有離開過,怎麼可能拿了你的東西,你會不會把東西放過頭了。”
“我不相信,你們說不是你們偷的,那好,把你們都儲物袋離得東西給我倒出來,讓我看看,不然,就是你們偷的,怎麼,不敢了,做賊心虛看了。”羊角辮女孩如一個麻辣噴壺,說話毫不講理,看到那麵色平庸男子微變的臉色,當即一言刺道,將其後路堵死,說話當真是刻薄之極。
將注意力放在他們身上的外門弟子聽聞此言,大部分都是麵色不善地盯住那七八人,看著那七八人中有幾人微變的臉色,那羊角辮的話明顯是相信了七分,下一刻,這些人都是看著那七八人,眼神中帶著敵意,他們是暫避在紫霞居,既然紫霞居出現了這等變故,不論是出於哪方麵講,他們都責無旁貸。
那七八人,被眾人的的目光盯住,都是感覺一陣惱怒,卻是不得不壓著,“小丫頭,不要太得寸進尺,莫要以為這裏是你的紫霞居,你就可以為所欲為!”
那麵色平庸的男子背後,一個麵中帶疤的男子出言道,聲音惡狠狠的,有點威脅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