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兒院的院長看夏之的眼神是困惑的。
時遷當然也捕捉到這一點。
“院長跟我老婆認識嗎?”
院長淡淡一笑,“你們都是大人物,豈是我能認識的,不知道二位有什麼事嗎?”
時遷拿給院長二張照片。
院長歎了歎氣,“小時候他們倆是很要好的朋友,一直未被領養,到了十五六歲的時候就相約離開了這裏,一直沒有回來過。”
“能否給我當時他們倆這一批的孤兒清單呢?”
“可以,你們稍等一下。”
那一批人總共十個。
時遷想去查剩下的八個人。
剛好公司有事打來電話,時遷出孤兒院出來,直接去了公司,夏之打了個的,返回孤兒院。
院長一直站在路口。
看到夏之從的士上下來,笑著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你還會回來的。”
“院長為什麼認識我?”
院長似乎對夏之不認識自己並沒有過多的詫異,隻是微微皺眉才道,“這六年來,你每年都寄錢過來,時不時還會帶禮物親自過來。之之啊,我知道你肯定是發生過什麼不記得我了,不過啊,你是個好孩子。惦記著這些無家可歸的人,你要知道,如果不是你的資助,這裏恐怕早已堅持不下來了。”老院長抹了抹眼淚,歎息。
她老了,七十多歲,什麼都做不動。
“您還知道什麼?”夏之握著老院長的手,就像找到一點點希望。
老院長又歎息的搖頭,“你從來不說什麼,一臉愁容,想來也是被什麼事所煩,你不說,我更不好刨根究底的。”
告別老院長,夏之直接回了家。
時遷沒有回來。
手機上滴滴一條短信,是時越的。
“說好的請吃晚餐呢?”
下午三刻,夏之拍了拍腦袋,說好今晚請時越吃飯的,記得市區的步行街有一家麻辣刷鍋。和麻辣燙差不多,隻是環境和出場的方式不一樣。
“六點,步行街,麻辣刷鍋見。”
時越很快的回了一條好。
夏之撲倒在床上,反複的看著寥寥無幾的相冊,六年了,照了六張相片,一個大相冊裏就六張相片,六張不是放在一起的,而是夾放在六個不同的角落。
夏之真是沒辦法理解。
六年的自己做了什麼,遇到了什麼人?
時遷在五點一刻的時候回來了。
他丟了一疊照片給夏之。
夏之接過拆開,裏麵全是那六年她進出孤兒院的照片,像老院長說的,她真的是滿麵愁容,而現在的時遷也是深邃的直視著她,仿佛想從的她的表情找出一絲破綻,“你不相信我失憶了?”
“我是不相信你的為人。”時遷坐在沙發上,交疊著雙腿,一隻手放在沙發上,一隻手搭在膝蓋上,眸光直直的落在夏之身上,一瞬不瞬的。
夏之把照片重新放入信封,放在茶幾上,推到時遷麵前,“抱歉,我也想找回記憶。”
這個時遷到現在都不相信她失憶,她也奇怪自己,為什麼就失去那六年重要的記憶?太多的謎團就像迷霧一樣纏繞著她。動彈不得,也抽不開身,歎息又道,“我們的協議是追查你父母車禍的原因,並不是我,於我,你沒有任何興趣,那些表現的太直白的嫌惡我看的懂。”
“哼,有自知自明是好。夏之,安守本分。”
時遷帶著怒氣的離開。
夏之有些蒙圈了。
什麼男人這是,動不動就生氣。
扭轉了時氏的困局,她也是個功臣好不好,現在倒好,完全是怨恨上自己了。
別墅門口的時遷打通了一個電話。
“小宮子,老地方見。”
他要去公路酒吧。
側眸看著那扇關上門的房間,他的眸子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