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脫,自由,時遷,無論你相不相信,我真的不記得這六年發生了什麼,我隻知道,我眾叛輕離了,好友和家人,名義上的丈夫,所有以及所有人,全似我如蛇蠍,我的存在隻會玷汙你們的生活,現在我唯一的出路不就是消失嗎,永遠的消失在你們眼前,各自都忘卻吧。”
夏之哭了,淚像泉湧一樣,在這個嫌棄自己的人麵前,她哭的一塌糊塗。
時遷一愣。那個冷傲自大的夏之竟然哭了,她強勢進入他的生活,攪亂一切,他最愛的人消失,他父母死於非命,這一切,不就是這個夏之突然出現了之後吧。
對的,他是最憎恨她的人。
“是嗎,失去了六年的記憶,好,夏之,我姑且相信你,可你必須幫我查清我父母的真正死因,還有為什麼夏緩會無故的消失。之後,才是解脫和自由。”時遷冷冷的睥睨著哭成淚人的夏之,他的眸光深邃如潭。
夏之的肩膀一哭,抖動的厲害,直到她努力的壓製,如果解開了六年前時遷父母的死因,是不是就知道了家裏的變遷?夏之擦了擦眼淚,伸出白細的小手,“好,合作愉快。”
時遷握上那隻小手。
夏之眼底的堅韌有一刻,撥動著他的心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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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前。
時遷和夏緩愛的如膠是漆。
可,父母看不上夏緩孤女的身份,執意拆散。
時遷和夏緩私奔。
時遷的父母為了去堵截自己的兒子,在出了市區的路口發生車禍,撞上時遷父母車的司機逃逸了,六年了,竟然都未找到,就像從此消失了般。
因為時氏總裁的突然離世,時氏動蕩,加上被商業對手打壓,時氏一蹶不振。
夏之出現,還扭轉了局勢。
時遷就想知道當時為什麼夏之能坐上代理總裁的位置,還那麼有魄力,到底是誰在背後操控的,可夏之始終沒有正麵回應過他。
現在還失憶了。
失去了六年的記憶。
“時遷,你有沒有發現,六年前處理車禍的所有相關人員都在六年之內相繼消失?”
夏之一句話把時遷拉回現實。
警局有他一個好哥們,他是讓哥們私自給他這些資料的,今天下午剛剛拿到的,他也是腦袋抽了,就這樣堂而皇之的給夏之那女人看。
時遷拿過資料,認真看了一遍,的確,那些人在警局的檔案裏相繼消失了。
是除名還是辭職,都不得而知。
“當時的肇事車主,你有去查過他的身世嗎?”
“孤兒,早已和福利院斷了聯係,為人寡淡,沒有朋友。”
夏之想了想,又道,“那輛車呢,是他自己的還是租借的?”
時遷一愣,當時肇事者開的是一輛麵包車,警局那邊的資料上顯示是肇事者自己的,之後他並沒有過多的在意,現在想想,有點不對勁。
麵包車還有掛靠一個公司的字樣。
“或許我們可以先從那輛車查起。”
時遷撥打了一個電話,半個小時,一個男子推開時遷辦公室的大門,當他看到夏之時微微一愣,笑著道,“原來嫂子也在啊。”
“叫我夏之吧。”夏之微微一笑。
男子又是一愣,轉而看著時遷。
時遷遞給男子一杯咖啡,“我現在和夏之有協商,所以,她的冷傲刻薄都收起來了,你別擔心。”
夏之嘴角一抽,這形容詞絕對是絕無僅有。
“唐朝,我想重新查查當年的車禍,你得暗中幫我。”
唐朝又是一驚,這時少爺又是鬧哪裏,不過,氣氛不對,以前的時遷是厭惡夏之的,隻要有夏之的地方時遷絕對不會逗留,現在說什麼有協議,所有這麼平靜的待在一個辦公室裏,想想也說的是件大新聞呐。
“我是盡力而為,不過,警局這麼多年都沒找到凶手,你們能找到嗎?千萬不要冒險。”唐朝提醒,時遷是他的鐵哥們,他當然會盡力幫忙,隻是,天網恢恢,為什麼那個人就人間蒸發了呢?這也是怪事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