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遷鬆開摟著少女腰間的手,透過玻璃杯,他眸子深邃的看著坐在角落的夏之,她安靜沒有任何動作,不吵不鬧,任由他做任何事,似乎再也激不起她的喜怒哀樂。
這種感覺為什麼他覺的怪異的很。
他又喝了一大口酒。
“好酒量啊時少,我再給您滿上……”少女嬌羞的為時遷又滿上洋酒。
夏之等的困了。
時遷那夥人玩的正嗨,她歎了歎氣,起身,推開包廂的門離開。
這種情況下,似乎談不了什麼。
“咦,就這麼走了?時遷,很不對勁啊……”開口的是時遷的鐵哥們閆宮,閆宮也抱著個美人兒,剛剛看著夏之的時候還一陣心虛著,今天正是他嚷嚷著提早來酒吧的。
時遷抬了抬眸,看著消失在門口的身影,又喝了一大酒,“不折騰最好,管那麼多幹嘛。”
“對對……最怕的就是夏之的折騰,那真是殘酷的商戰呐。”閆宮忍不住哀歎。
夏之在商場上絕對是鐵血手腕。
六年前,本要落魄的時家竟然就被她扭轉了局勢,現在一年比一年強硬,時氏已經成為這個城市數一數二的集團,獨站鼇頭的趨勢。
夏之能在時家變的有地位也是情有可原的。
時遷冷冷的哼了哼。
那女人,還是讓他作嘔,不就是有一點商業頭腦嘛。六年前如果不是夏緩有事,他怎麼會舍棄家族,當他回到家族的時候,夏之成了他的妻子,還扭轉了時氏的局勢。
“瞧你那德性,小宮子,你竟然隻有屈服在女人裙下了樣子。”
“我說時遷,能不能直呼直名啊,我不叫小宮子,閆宮。”閆官被氣的暴跳如雷。
出了公路酒吧的夏之沿著公路一直走著。
晚上七點。
她不知道該幹嘛,如果不是餓了咕咕叫的肚子,她鐵定是一直走一直走,走到走不動了。
麻辣燙。
大學那會最喜歡和李安兒一起去吃的。
吃完麻辣燙,才驚覺自己沒帶錢,翻遍了整個包包,隻有一張銀行卡。
“不好意思沒帶零錢,能不能刷卡呢?”
老板娘審視眼了夏之,“我們刷不了卡,小本生意呢,你這才十八塊錢。要給現金的。”
“不好意思,那我打個電話。”
老板娘悠悠的盯著夏之。
夏之打時遷的電話,一直不接。翻了翻包,一張名片,時越。
“您好,我是夏之。”
“嗯。”
夏之饒了饒頭尷尬的道,“那個,我吃麻辣燙沒帶現金,你能不能幫個忙?”
“在哪裏?”
掛了電話,夏之更尷尬了。
一麵之緣的時越願意幫忙,名義上的丈夫卻連個電話都不願意接自己的。
十分鍾。
時越來了,幫夏之付了錢。
“謝謝你,也麻煩你了。“
時越淡淡一笑,瞥了眼小小的麻辣燙店麵,“隻是沒想到你會去吃麻辣燙而已。”
夏之幹笑了二聲。
“下次我回請你。”
“好啊,明晚吧。”
“可以。”
夏之和時越走在公路邊。
一輛保時捷跑車停在了他們的麵前。
時遷更是鄙夷的看著掛著淡淡笑意的夏之,“還不滾上車?”
夏之的臉色僵了僵,歉意的道,“那我先回去了。”
夏之想坐到後座,後座的門被鎖上了,副座的門被打開,無奈,夏之坐上副座。還未關好門,時遷腳踩油門,關門,扣好安全帶,夏之驚魂未定,一場漂移把她沉靜的腦袋又給弄亂了。
“什麼時候攀上時越了?”
時遷滿臉的瞧不起。
“剛剛去吃麻辣燙,沒帶錢,你的電話又打不通,剛好……”
“閉嘴,找借口也找個好點的行嗎?你堂堂夏之會去吃麻辣燙,唬誰呢。”時遷的言語裏全是不相信的鄙夷,追求高檔的那個夏之怎麼會去吃麻辣燙,在他時遷的認知裏,完全是夏之編造的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