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把最後的希望寄托在娘家。
一早她起床梳洗,等時遷說的去家族聚會。
時遷西裝外麵穿了件黑色的呢子大衣,氣質沉穩,帥氣也不失顛倒眾生的魅惑。
“最好不要無事生非。”
夏之淡淡的點頭應頭,“好。”
夏之這二天過分的安靜,安靜的就好像可以隨意的忽略,時遷有種怪異的感覺,就像暴風雨的平靜,會不會是這個夏之又在醞釀更大的詭計。
他冷著眼,不屑的看著站在自己旁邊的女人。
沒有過分的裝飾,長發隨意的披著,淡妝,戴了個珍珠耳釘,一身得體的淑女裝,外麵披著一件白色羽絨服。
“哎呀,是時遷和夏之來了啊。”
迎過來的是一個美豔的少婦,少婦握著夏之冰冷的手,夏之淡淡一笑,少婦卻愣了許久。
“夏之啊你是不是很冷,你看你小手冰冰涼涼的。”
“還好,謝謝。”
少婦又是一驚,往年每次家族聚會,她的熱情總是被夏之的冷傲擊退,今個,怎麼畫麵大轉?她愣是摸不著頭緒了。
“嫂嫂,你這耳環真漂亮,可以給我戴戴嗎?”夏之被少婦迎到女人堆裏。
坐在夏之旁邊的是一個漂亮的女孩,清澈的大眼睛帶著絲狡黠,一身名牌,得體又耀眼,為什麼想要戴她的耳釘?
“好啊。”夏之摘下耳釘。
女孩接過,突然大笑起來,嚷嚷著道,“我今天拿到夏之的耳釘了,哈哈,那個誰誰誰,給我出來。”
旋轉的樓梯走下來一個男子。
他溫潤如玉的淡笑著。
直到走進女孩子,寵溺的摸了摸女孩的頭發,“小八又跟誰打賭了?”
小八哼了哼鼻子,指著人群中,“時光,還不過來,我們說的打賭呢,這次幫我追川學長的事別反悔。”
夏之低垂著頭。
突然就理清了。
原來的她到底是多不遭待見。
一時,夏之成了焦點,她依舊坐在那裏,不動如山,低垂著頭,陷入自己的世界。
“嫂嫂,你可不能報複我們。”時光從人群中匆匆走過來,有些急促的看著夏之。
夏之抬起清澈如水的眸子眨了眨,茫然的看了眼時光,隨即微笑著道,“不會。”
時光鬆了口氣,拉著小八混入人群中。
家族聚會的前奏是他們這些小輩的天地。
嗑嗑嘮嘮,好不熱鬧。
溫潤如玉的男子突然在夏之旁邊坐了下來,他緩緩道了句,“我是時越。”
“你好,夏之。”夏之望著人群,淡淡回了句。
她看著時遷遊走在人群中,鶴立雞群,嘻嘻笑笑,沒有對她的鄙夷和怨惡,突然世界,難得的和平。
“喲,夏之。”尖銳的女人聲音打破和平。
夏之茫然的看著女人,“您好。”
“哈,您好?夏之,您這是貴人多忘事還是怎麼著,我可是被你害的很慘的,就因為不小心踩了你一腳,就被你在公事上橫了一腳。哎哎。家族的人都知道,你能力強,得罪誰都不能得罪你夏之。誒,我說這時遷這六年都是怎麼過的啊,找你這種女人,工作上又強勢,還不願意生小孩,嘖嘖……。”
女人一說,整個大廳突然安靜下來。
紛紛投來的是看好戲,和指責。
“如果是時緩就好了。”這一句又炸開了窩。
夏之的心突然就痛了,被揪著的疼,夏緩?夏緩到底是誰?
腦袋嗡嗡的作響。
夏之被誰一推,磕到了桌角,額頭上瞬時直敢個青色的大包,夏之撫著額頭,一臉淡定。
一隻手把夏之拉起。
“有什麼好閑聊的,誰誰都清白嗎。”
夏之看著被時遷緊緊拉著的手,心底有一道口子被撕開了,開始湍著血,就小溪一樣,發出潺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