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離婚吧,像一枚*。
時遷深邃怨恨的眸子突然被一道光給炸碎。
冰冷冷厲道,“夏之,你必須嚐盡所有痛苦,不然,休想逃離你自己做的繭。”
時遷怒氣匆匆的走了。
夏之鬆了口氣。
揉了揉肩膀,疼的要命。
翻開抽屜,打開電腦,查看手機通訊錄。
一切的點點滴滴告訴她。
她不是二十歲,這裏也不是2010年,而是2016年,二十六歲。
她這六年的記憶呢?
大學好友兼最好的閨蜜李安兒,對找李安兒。
夏之隨意披上一件羽絨服,匆匆出了別墅,仆人們麵麵相覷,不知道該不該阻攔,少奶奶車的鑰匙也沒拿啊。
夏之走了好遠的路才走到路口。
攔了輛的士,直奔李安兒的住處。
李安兒在大學的時候,家裏給她買一了套房,至此她便搬到那兒住,李安兒說,她要在那個房子裏戀愛,奮鬥。
敲了很久的門。
當門被打開那刻,夏之震驚了。
李安兒跟她最愛的學長在一起,學長攬著李安兒的肩膀,一臉的溫柔寵溺,李安兒嬌小的依附在學長的身上。
淚滑落。
夏之突然的淚如雨下,她伸出手指著李安兒。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
李安兒和學長季辰也詫異的看著門口的夏之。
“進來吧。”
李安兒看夏之的眼神冷淡至極,分明她夏之不過是路人甲乙丙丁,最終她還是進去了,拘謹的坐在沙發上。
李安兒和季辰相擁坐在夏之的對麵。
“夏之,真是稀客。”李安兒的鄙夷之色比時遷的更濃。
夏之咬了咬雙唇,抬起盈滿眼眶的淚水道,“我失去了六年的記憶,我最後的記憶停留在參加畢業晚會,不小心跌進了遊泳池裏。”
李安兒詫異,一會又恢複平靜。
“夏之會不會又是你一貫的伎倆?好了,也坐了一會了,你走吧。我們的姐妹情早在六年前就結束了,還有學長季辰,是你自己放棄的,別覺的我欠你什麼。”
李安兒下起了逐客令。
季辰一直是淡漠的看著,蹙起的劍眉也無法清楚他到底在想什麼。
“抱歉,打擾了。”
夏之失落的離開。
天空下起了雪,飄飄揚揚。
腳下穿著一雙棉拖鞋,沒有穿襪子的腳早已麻木通紅,直到一隻拖鞋掉了,另一隻拖鞋也掉了,她光著雙腿,走在寂寞清冷的馬路上。
一輛保時捷跑車在夏之麵前停下。
車窗被降下,男子冷冷道,“丟臉丟夠了上車。”
夏之愣愣的抬起頭,捕捉到時遷嫌棄到了極點的怨惡,再環顧四周,最後垂下手,寒冷的冷意襲來,她拉開車門,鑽進了後座,整個人卷縮起來。
“別裝了,夏之。”
夏之抬起頭,如水的眸子眨了眨,又埋進了膝蓋裏。
“啞巴了你,如果不是為了明天的家族聚會,你以為大晚上的我會來找你?”時遷更怒了,他找了夏緩六年,一點線索都沒有,就這夏之,一找就找到。明天的家族聚會,如果不帶夏之出席,又是一片指責,他丟不起那個人,也不想向家族那些固執的家夥低頭。
“對不起,謝謝。”
夏之的聲音裏帶著一絲清冷的絕望。
時遷愣了愣,握著方向盤的手一滯,淡淡道了句,“別挑戰我的極限。”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