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合正大師說過他是為了躲避某人的追擊而進到地窖裏的。”
“也許是匆忙中來不及帶走九眼神珠,也許他早就想回到這裏。”
“我也曾想過,他會不會是某個帝王的轉世,但是我是一個現代社會的唯物主義者,黑洞改變時間空間我還會相信,鬼魂轉世一說我就不敢苟同了。”
“你不是說那顆神珠有異能嗎?說不定它也能起死回生。”
如男肯定地答:“世上絕對不會有起死回生的事。”
“那你所看到的做何分辨?”
“除非…除非我們那個世界還未探索到這方麵的領域。比如人的一切活動可以用腦電波來反應,假如腦電波可以獨立存在於一個空間的話,人死後,腦電波依然存在著,並獨立漂浮遊走於空間,在某個特定的時刻,比如遇到九眼神珠這樣的物質,產生能量反應,將死去的人複原,隻是現在的科學技術還沒有發現腦電波可以存在另一空間而已。”
這是唯一能讓自己信服的理由,也是唯一解釋合正由死而生的理由。
“你來自八百年後,能否告訴我大宋的氣數?”
“大宋在五十二年後,蒙古人攻破崖山,一個大臣背著小皇帝跳海自殺,大宋徹底滅亡了。”
“大宋真的滅亡了?”
“是的,因為宋王朝日益腐朽,統治者管理黑暗,但是宋朝的百姓和將士卻不屈不撓,英勇鬥爭,悲壯地堅持到最後。”
夷子皮聽畢半天低頭不語,如男看到他的肩在微微抖動。
見他這樣難過,如男後悔不該告訴他實情,夷子皮是愛國的普通老百姓中的一員。
“如男,咱們幫助合正吧,一起擁立玄沂為新皇帝,說不定能改變結果。”夷子皮回過頭來,懇求似的看著如男。
“要怎麼幫呢?”
“除掉史彌遠,奪回九眼神珠,理宗讓位。”
“我們殺得了史彌遠嗎?趙銓和九眼神珠在他手裏,《五部遺教》也在他手裏,我和史彌遠的約定就是退兵李全,然後我告訴他《五部遺教》的秘密,他放了江湖各派的人,從此不再糾纏你們。”
“史老賊的話不可信,這次臨安城設宴,明擺著就是要將我們這些人全部殺死,他害怕我們將來會反。”
“我也是這樣想的,所以我沒有打算告訴他《五部遺教》的秘密,我是讓他放了趙銓,然後準備把九眼神珠奪回來。”
“硬來不行,他的身邊有十三劍客和吳風形影不離,一樣還是智取為上。”
“如何智取?”
“我們去問問合正大師有何妙策沒有?”
如男和夷子皮回到宴席,鴉雀無聲,再一看全都趴下了。
如男嗬嗬一笑:“真能喝,醉得人事不省啊!”
夷子皮卻發現總有些不對勁,伸出手在燕如玉鼻子底下探了探,沒氣了,大驚,又一個接一個試試驪昭,玄空,玄靜的還是一樣沒了氣息,兩人差點驚得癱倒在地。
夷子皮拿起酒杯聞了聞:“酒中有毒!有淡淡的黑色曼陀羅的氣味。”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剛才還好好的。”
“合正大師,陀竺大師!你們醒醒!”
“沒有…一個活口嗎?”
如男顫抖著兩手,兩眼淚流,看著這一張張熟悉的臉,他們白天還馳騁在沙場上,像武俠片裏的英雄,玄陽的俏皮,驪昭的驕橫,燕如玉的風流倜儻,玄空的沉穩,一個個鮮活的生命,就這樣沒了?
“子皮軍師,他們…都死了!”
夷子皮看著這慘不忍睹的場麵,拳頭緊握,兩眼噴火:“為什麼?是誰下這樣的毒手?”
“一定是史彌遠,先下手為強,毒死我們以防後患。”
“畜生!天殺的畜生!”
“幸好智圓大師和雲水禪師他們走了,幸虧你我沒有喝,不然也…”
夷子皮失去了理智,憤怒地將桌子推翻:“史…彌…遠!你個老狗!我若不將你碎屍萬段,誓不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