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玲要徹底收服方敬生,讓方敬生和方正完全成為她的助力,就必須先踢開我這位方敬生太太,才能取而代之……但是,想要我退位太艱難了……

她親自見證過陳毓失去子宮後的痛苦經曆,知道這種痛苦的殺傷力,就有樣畫樣,試圖把阮繼平太太陳毓曾經的曆史再次複製到方敬生太太身上……”

於是,阮玲和林醫生勾結對她的小手術做了手腳,小小的手術操作失誤,足以毀掉她的人生。

“我又軟弱又無知,比不上陳毓那種女強人,有那麼強韌的承受能力……即使我沒有死在手術台上,被切除了子宮,我也會在以後的日子裏崩潰……”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作為陳毓的女兒,曾經的受害人,將同樣的痛苦施加給別的女人時,阮玲難道就沒有一點心理障礙?

大家都是女人啊,阮玲,你怎麼能!

人性,怎麼如此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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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虎摸~

“喝了。”

佟安手裏驟然一暖,多了一杯熱水。她恍惚地仰高頭,看見時坤彎著腰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自己,眼裏帶著一絲憐憫。

佟安這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蹲在地上,抱著膝蓋整個人蜷在了一起。她猛地灌下去一大口熱水,嘴裏嚐到蜂蜜的微甜,卻沒有感覺到什麼暖意。

“我、我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她的牙齒格格地上下撞個不停,分不清充盈心間的是恐懼還憤怒:“我還讓你調查方敬生,幫我取證,以為即使離婚,我手裏也有他出軌的證據……我以為自己棋高一著……”

卻根本沒意識到,自己就像獵物一樣,落在了別人專門為她設的陷阱裏。

時坤施施然地走開,輕描淡寫地說:“沒有根據的猜測,你想太多了,也許事實不是這樣。”

這樣的口吻,反而更像是真的。

“嗤——”佟安不知怎麼的就笑了出來。

根據她對小白臉的了解,他絕不做無用功。說不定,他還有後手,隻是不想拿出來而已。

他讓她看這些資料,讓她一個人信馬由韁的發揮想象力,就是要讓她一點一點看清自己過去的無知,在痛苦的煎熬中“覺醒”。

他的白襯衣多麼潔白無瑕,褲子黑得多麼純正莊重!

他的臉,如玉、,如瓷。真漂亮啊,和他的殘忍一樣極致。

他折磨她樂此不疲,她還得感謝他的“幫忙”。

人就是賤啊!

這麼想著,佟安倒是不發抖了。她穩穩站了起來,走近時坤,笑著說:“那我們就來證實一下,究竟是不是猜測。”

時坤眉梢一挑,似笑非笑:“怎麼證實?”

“問阮承誌。”

時坤看著她嗤嗤的笑起來:“好。”

他擺弄了一下電腦,同時啟用了變聲軟件和SKY—P網絡電話,把話筒遞給佟安:“撥到阮承誌的辦公室分機上,查不到來電。”

意思是,要她親自來幹!

佟安氣得直發抖,他是以逼瘋她為終極目標嗎?

電話鈴聲被免提放大,在空氣裏回蕩了一會,通了。

“你好,我是阮承誌。”

佟安深吸了口氣,單刀直入:“你知道你媽媽是怎麼死的嗎?”

隻聽見電話裏年輕的男子氣息明顯一滯:“你是什麼人!”

佟安又想哭又想笑。

如果你接到某個陌生電話,你也許會說:打錯了。

如果你媽媽明明活著,卻有個陌生人打電話來問她是怎麼死的,你至少該大罵對方是瘋子。

然而阮承誌的第一反應卻是問:你是什麼人。

阮承誌知道,他的生母已經死了。

阮承誌知道,他是私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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