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山創辦初等職業學校的消息不脛而走,好多高中同學百忙中寄來專函,並撥付部分資金。省城的記者馬天笑及時采訪、報道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某些領導、企業家紛紛捐款、捐物。學校越辦越興旺,但是始終懸在王金山心頭的一把利劍:“不出事快要出事了,一旦失去政府、社會捐助,資金成了問題,她的責任就大了。”
八國聯軍進北京時,慈禧太後帶著光緒向西安逃串,是這個“偉大”的人物用她的美貌與八國聯軍周旋,慈禧母子才得意“勝利”回潮。二千多年前王寶訓以跪求乞討的方式籌集資金辦耕讀學校。王金山還是發揚龍槐公精神,在租賃的房子裏辦學。
故事的發展一切在王金山的擔心之中,一天傍晚何玉萍接到了一個中年男子的電話,“為什麼不接受我的資助?”
“你的好意我領了,但我們確實不能接你的錢!”
“甚至不熟悉的領導、老板的資助,你來者不拒,為什麼不接我的?燙手啊!”
“資助是你的權利,但是否接受是我的自由。”
“什麼意思?別裝了?我知道你急用錢,我也很想你……”他仍想和何玉萍做一筆交易,說他的車子已經停在辦公室門口。
“蒙飛虎,我告訴你!你要守信你的諾言。你出爾反爾,你是不是個男人?”
何玉萍沉默了。
“你好好想想,為了你的前途,為了學校的前途,我今晚在老地方等你。”蒙飛虎走了,何玉萍也沒有去赴約。
沒有縣裏何玉萍的支持,加上蒙香蓮和漢向明暗中作梗,很快大槐鎮小學就沒有辦公經費了。初等職業學校的辦學也漸漸沒了聲息。
大槐鎮突然來了市裏的紀委,重點對漢向陽做調查。一時間大槐鎮幾乎癱瘓了,民辦教師的工資也成了問題。
為了此事,何玉萍親自來大槐鎮小學調研,她一來學校就被師生們圍了起來。老師們向她提出了很多問題。
“我們的初中什麼時候辦啊?”
“初等職業學校辦成了,我們的夜校和農校還辦下去嗎?”
“我們的學農基地能保住嗎?漢向明和槐邊走在一起,準備把這些土地給他們建歌舞學校。能成嗎?您什麼意見?”
“現在我們工資也不在乎幾個月。關鍵是早一日把初中和初等農校定下來。”
何玉萍看著這些同甘苦共命運的民辦教師,淚如泉湧,她極力克製住情緒說:我代表全縣感謝你們!現在還想著我們的學校,我們的孩子。如果我們縣度能夠像你們老師一樣工資不及時不喊曲!這是什麼精神?這是大槐樹精神!讓我想到了清朝末年的王寶訓。你們就是當代的王寶訓,當代的農民教育家。一位老民師問我,為什麼一個縣裏的幹部老來這樣貧困的學校?為什麼放著好好的副縣長不去爭奪?今天我告訴大家,我隻是想讓世人知道,因為我愛民辦教師,代課教師,是這些草根教師們擔當起農村教育的半壁江山。好學校想進去農民的孩子多交不起高昂的借讀費,連中心校沒有關係都進不去。當我看到孩子受苦比自己吃苦還難受,不希望這些孩子因為貧困而荒廢學業,不想那麼多有才華的孩子不能不上學。我想盡一切辦法去籌資,去招商,許多許多的謠言,許多許多的不理解我認了!因為我也曾幹過普通的民辦教師啊!隻是沒想到王金山,一個地北市有名的官商之家,是官二代、富二代,他放棄了大學來到這裏。他付出了多大地代價!我們和他相比,又算什麼呢?”
事後,何玉萍到中心校在王金山的宿舍裏和他談心。當問到他為什麼又回來?這位愛她又不敢接受她愛情的王金山衝動地說,因為大槐鎮需要他。當何玉萍再問什麼困難的時候,他說這裏的村民善良、純樸,好多事不能怨百姓,應該把責任推到我們自己,是我們做的不夠。辦初等職業學校的群眾基礎很好,隻需要領導抓緊辦好事。
“我會請示縣委辦的。”何玉萍含淚告別。
王金山帶著藏大槐、白雲鶴送到大門口,準備去選一個風水寶地,早日建好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