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囂著跳了起來,隨手抄起一個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就朝那隻手的主人咋了過去。
誰知,那人的力量出奇的大,隻是一個反手就抓住了我的胳膊,把我死死的按在了冰涼的床上。
不,準確的說應該是陳慧慧冰涼的屍體上,兩座山峰之間。
“啊。”陳慧慧的魔音入耳,無助的拍打著我的頭,可這根本沒什麼用,每一次都是直接穿過了我得頭。
但是我更不好受啊,一時間呼吸都不能自己,好在在我覺得自己快要被陳慧慧的山峰給憋死的時候,那隻大手放開了我。
一時間,氣氛無比尷尬。
我看到一雙明亮有神的眼睛正在黑暗中上下的打量著我,還有上下兩瓣白色的大門牙在跳動著。
“果然不出我所料,你還真的來了。”這一遍,我倒是聽得真切,這粗狂的嗓門就是那天詢問我得張玄武。
聽到張玄武的聲音,我長舒了一口氣,打著哈哈大笑道:“張警官好,這麼晚了還不下班啊。”
“下班,為什麼要下班,我要是下班了,你不得把屍體給偷走啊。”張玄武一邊說這話,一邊打開了屍檢所停屍房的燈,黝黑的額頭在燈光下閃閃發亮。
張玄武隨意的坐在一個凳子上,玩味的笑了笑,那感覺就像是貓在捉弄老鼠一樣,毫無疑問的是我就是那種可憐的小耗子。
張玄武的笑讓我下意識的一個激靈,也讓我看清了我下意識在黑暗中抓到的那個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東西,到底是什麼東西。
那是一條還在滴著血水的白皙胳膊,而我身邊陳慧慧的屍體剛好丟了一個胳膊。
“大爺的,莫怪莫怪。”我擦了擦額頭的汗,嘴裏呢喃著把胳膊放在了陳慧慧的身上。
這時,張玄武走了過來,目光如炬,聲如洪鍾:“說,你為什麼要偷走屍體。”
“我……”我看著眼前正義無比的警察,一時語塞,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就算是我說出來了,也會被認為是瞎扯淡,或者是腦子有問題。
可是不說呢,我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不管說與不說,張玄武有一點說的沒錯,我就是個偷屍的。
我還沒開口說話,張玄武倒是抱起了膀子,眉頭深鎖,大有一副我是神探的意思。
“我什麼我,沒話說了吧,讓我來說吧,事實就是你想偷走屍體毀屍滅跡對不對。”張玄武決絕的推斷讓我無言以對,我不知道是誰給他的腦子,給他的自信,讓他說出了這句丟了腦子的話。
我想了很久,覺得自己不能白白的受這份冤屈,不管張玄武聽與不聽,信與不信,我都要把事實的真相告訴他。
“張警官,您能不能給我個機會讓我解釋一下。”我長舒一口氣,大腦也在飛快地組織語言。
“可能接下來您覺得我說的比較扯淡,可是呢這就是事實的真相,如果今天您真的把我帶進了局子裏,那真正的凶手就會逍遙法外了。”接下來,我把事情的原原本本繪聲繪色的告知了這個頭腦不太發達的正義警察,他也聽得雲裏霧裏不知所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