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老早便看到了,劉氏,連忙出來迎接,弓身嘻笑道,“劉老爺好,小店盼了好幾天總算皇天不負厚望,可把老人家給盼來了。”
劉父對著,店小二,點了頭,攜著劉勇,當先走了進去,店小二一臉恭維,老人攜著夢婷在門口唯唯諾諾,呆呆地看著店門,遲遲不敢進。
店小二喝道:“哪來的乞丐,還不快走。可別讓大爺動手?”
老人全身顫抖,嚇得不好說話,劉父喝道:“好你個店小二,今兒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辱罵我請來的貴客!還不上前磕頭賠罪!”
店小二聞言,大吃一驚,趕忙上前邊磕頭邊扇著自己的耳光,道:“小的當真該死,有眼不識泰山,不知姥爺乃是這般富貴,釋才多多得罪,還乞老人莫怪罪小人。”
老人連忙還禮道不敢不敢,
店小二恭恭敬敬的將老人請了進去,老人一隻腳剛剛邁進店門口,但見幾個青花瓷的小茶壺,零零散散的擺放在大榆木桌上麵。店內四角立著漢白玉地柱子,四周地牆壁全是白色石磚雕砌而成,黃金雕成地蘭花在白石之間妖豔地綻放,青色地紗簾隨風而漾,刹青痕站在這高達十米地建築裏,就像如果不是殺手特有地鎮定,它早就暈過去了,腦海中一直浮現二個字:奢華。
老人一生,哪裏見過如此奢華的酒樓,一隻腳僵硬地抬在那裏,不敢邁出去,劉父見到這般,場景尷尬的笑了一笑,“鄉下人當真沒見過世麵,區區一個福來客棧,別讓他不敢進了。”連忙的走了過來,拉著老人的手,一同進了客棧。嗬嗬笑道,“老丈人不必羞澀。”
四人圍坐在客桌下,老人東張西望,似乎看不盡這些奢華。
店小二滿臉笑容道,“清晨喜鵲在小店門口飛來飛去,我便猜測今日,必有喜事降臨,如今劉老爺大駕光臨,當真是令小店蓬蓽生輝。”
劉父得意道,“就你這小斯會說話!”店小二微微一笑道,“不知你老爺今日打算吃些什麼?”
劉父問道,“老丈人以為如何?”
老人道,“似我這般貧賤之人,哪配得起吃些什麼,隨便來點包子饅頭一壺熱茶也是亦是足以!”
劉父摸了摸下山羊胡子,嗬嗬笑道,“店小二,還不快將菊花鍋子、煮餑餑鍋子、肉丁辣醬、炒肉絲兒、炒肉片、燴酸菜、燴白菜、燴豌等好菜速速拿來。”
老人額冒冷汗,這些菜名老人倒也是聽過的,隻是這一輩子還未曾吃得滾,據說這些菜都是府裏的老爺們才有資格享用的,似他這等貧賤之人,隻能以樹葉充饑。
劉父繼續吩咐說道,“再來兩瓶二十年的女兒紅。”老人更是全身顫抖說不出話來,二十年的女兒紅!他這輩子還未喝過這般美酒呢!
不到須臾之間,美食美酒一一擺齊,老人和夢婷,眼睛一動不動的望著桌上的美食美酒,你,雖然肚子咕咕直叫,但是沒人教,竟是遲遲不敢動筷。
劉父微微一笑,連忙給二人夾菜,說道,“老丈人切莫客氣!”
老人和夢婷這才拿起筷子,慢慢的吃了起來,但聽得劉父道,“還不知老仗人意下如何?”
老人答道,“老漢姓張。”
劉父又給老人加了一筷子菜,道,“原來是張老爹!”
老人懦弱道“不敢!不敢!”
劉父繼續說道,“這幾年來老天不開眼,連年饑荒,就連我的百畝良田,也沒收得多少糧食。”
老人雙目含淚,道,“年成不好,餓死了我的兒子和兒媳,留下我們這些年的孤苦伶仃,無依無靠。”
劉父眼珠子一轉,道,“不知老丈人日後如何安排?”
老人道,“那還有什麼安排啊!我已是古稀之年,也活夠了,隻是可憐的這女娃子,失去雙親,還要跟著我一路行乞,受盡白眼,實在是愧對她亡父亡母。”
給老人斟了一杯酒,道,“在下有個想法,不知不知當講不當講?”
老人道,“恩人但說無妨。”
劉父知道,“雖說我家,家大業大,卻也缺少個像您孫女這般嬌小可愛的丫鬟,倒不如將您的孫女在我府上,做個丫鬟,這一來,在下會送與老丈人一些銀兩,以供老丈人茲養天年,二來,也可讓您孫女有個安身立命之所,不知老丈人一下如何?”
老人十分躊躇,“倘若,倘若如此,便是如同將親孫女賣與他一般,心中自是千萬個不舍,可是不若如此,讓她跟著自己,那遲早也是個餓死。”
劉父見老人沉默不言,繼續說道,“倘若你孫女,幫我府上做丫鬟,我定當好好善待,還乞老丈人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