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大手一會,一眾家丁,便施展拳腳,棍棒相加,這些家丁個個都是精壯漢子,又係於巴結討好劉父,下手竟是沒輕沒重。
初時僧人,不住逃跑,拚命大喊:“救命阿!不得了,殺人了。”多不時,便跑不動,被家丁一棍肩夾股,倒在了地上,雙手抱頭,雙腳蜷縮,身子翻來翻去。
家丁已有停手之意,奈何劉父不下令,管家不做聲,若是此時停手,下一個倒黴的指不定就是自己。也隻好繼續打下去,可是手腳卻輕了些許。
直到那僧人血肉模糊,一動不動,劉父這才冷哼一聲,給管家打了個眼色,便揮袖離去。
管家當下會意,對著眾家丁道:“夠了,被打了,處理好去。”
眾家丁齊聲應了一聲:“是”。心下卻是明白的緊,管家點了點頭,捋了捋山羊了胡子,便是滿意,便信步出門。他可不願把時間浪費在這些瑣碎之事上,於他而言,去怡紅院巧渡春宵,這才是正經事兒,想想,怡紅院的老鴇子夜夜為她提供的女子,皆是處子之身,不由得按耐不住肉欲。這姥爺方走,他便以奪門而出。也許,會恰縫老爺呢?
眾家丁取了個麻布口袋,把僧人屍體肢解,塞進口袋裏,爭先恐後的抬了起來,甚至大打出手,一路罵罵咧咧,眾家丁才把屍體抬到了“福來客棧”中,十倆銀子,買了這屍體。每人分得幾塊碎銀,掂量掂量,還沒有一個銅板重,錢雖無幾,但仗著他們是劉家家丁的身份,幾塊碎銀,也足以嫖娼。
僧人,便如此淪為了菜人。
明朝初年,劉勇十歲,天大旱,鬧饑荒,百姓腹不果實,大富大貴之家自然是毫發無傷,路有餓殍而不知發。而寒門士族,衣不蔽體,路上餓死的屍體一個堆著一個,遍地都是野狗搶食屍體,烏鴉啄食屍體,路人分食屍體。
更有甚者,以兒女為食,將自己的親生骨肉,賣給大富大貴之家,成了認人使喚的丫鬟,或是賣給妓院,成了認人欺辱的妓女,或是賣給酒樓,變成了下酒的菜人。
那日午後,劉父心下無事,悶得發慌,便攜著兒子,帶著兩個隨從一同去市集遊玩,乍見一老漢攜著一十三歲模樣的少女,逢人便磕頭哀求道:“大爺行行好吧,給點吃的吧!”
劉父瞧見那少女雖衣衫破爛,卻也是膚如凝脂,明眸皓齒,是個標準的美人胚子,又見老漢皮包骨瘦,老態龍鍾,心中暗暗尋思:“此女日後定是個絕世美人,何不將她奪了過來,做人陪床丫頭也好。”
心下打定主意,朝兩個隨從擺了擺手,兩個隨從立即奔了過來,俯身貼耳,劉父在二隨從耳邊,喃喃細語,二隨從不住點頭,隨身應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