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十分,蒼茫大地在夕陽的照射下,便如同染滿了血跡一般,都說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可此時的夕陽卻顯得格外的蕭森,就連風也吹得格外滲人。
一黑衣中年挺劍直刺向青衣少年,劍速迅猛,劍韌刺穿長空,發出嘶嘶的破空之聲,一招長虹管日,使得虎虎生威。青衣少年嘴角劃出一抹冷笑,緊握劍柄,輪臂畫圓,以四兩撥千斤的功夫巧妙的化解了,中年一個踉蹌,差點摔在了地上,不待中年反應過來,青衣少年緊接著一招白鶴亮翅,便將那中年推到外地,緊接著又是一招如封似閉,緊緊的將中年鎖得動彈不得,便如同一個被捏住手癢的孩童一般。全身招數盡不能使。
看台東首的一位老者捋了捋山羊胡須,微微點頭,對著西首的另一位老者笑道:“曲師弟,如何?”
這位曲師弟名為曲成,隻要他出馬的事,不論有多難,他都給辦的妥妥貼貼的,江湖朋友送他一個外號“水到渠成”。那老者乃是他的同門師兄,乃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太極神劍張淵。
因武當掌門殷水洲閉門修煉太極陰陽訣,此次同門競技,便由他二人主持,
曲成嗬嗬笑道:“張師兄,不愧為太極神劍,一套太極劍發使得出神入化,張師兄當年以此套劍法除去湘西惡霸楊家姐弟的英雄壯舉,給咱們武當派添了不少光彩,至今還讓小弟神往,武林之中,又有哪一個不敬仰。這名師出高徒,這位劉師侄的武功也是如此的高強,有此人才,實在是我派之福!”原來那青衣少年名喚劉勇,乃是太極神劍張淵之徒。
得了這般奉承後,張淵喜形於色,心下甚是得意,對著台下正在比劍的兩少年喝道:“停!不必在比下去了,同門較量比武,點到為止。”
黑衣中年被摔了一個踉蹌,心中好生不負,憤憤道:“勝負未分,焉能停手!”一語未罷,劍鋒已朝青衣少年橫劈開來,猛然間隻覺得虎口劇痛,手臂酸麻,待到回過神來,長劍自然脫落,也不知那飛來的石子,竟會有如此勁道。
青衣少年嗬嗬笑道:“師兄,小弟這招彈指神通若使得有不足之處,還請師兄多多指教。”黑衣中年又羞又怒,又驚又怕,手中長劍自然脫落,那便是落敗了,如若在不認輸,隻怕同門嘲笑,可如此認輸,顏麵何存,當下道:“師弟好劍法,好指力,但是不知拳腳如何?”
劉勇拱了拱手道:“請師兄指教?”話聲剛落,便是一掌天罡掌,直逼中年麵門,這天罡掌武當秘不外傳的上乘絕技,五、六年工夫可成就陰陽相兼之勁,舉手便可裂金碎石,三米外可製人,還可達到內氣外放,外氣內收。雖說劉勇還未達到最高境界,但是這氣勢同樣不可小覷。
中年見劉勇來勢洶洶,當下二話不說,掄起手臂,全力施展混元掌,兩張相交,發出劈啪爆裂之聲,緊接著中年如同一個炮彈般被打了出去。中年混元掌雖是一門極為厲害的掌法,卻遠遠不及天罡掌剛猛,他內力不卻遠遠不及劉勇雄厚。
已知在鬥下去,也是徒增羞敗。當下恭手道:“師弟武藝高強,以得張師伯真傳,師兄甘拜下風!”青衣少年抱手還了一個禮,黑衣中年長劍也不拾起,轉身既下了台去。
張淵朝青衣少年點了點頭,表示讚許,清了清嗓子,朗聲道:“本場比試,劉勇勝,下一場比試,靈兒對王琦。”
台上劉庸對著張淵曲成行了個禮,便緩步下台。
緊接著一個年齡少女,一步蜻蜓點水,便如落葉般緩緩落在台上,台下一片喝彩,這位嬌媚可人的少女便是靈兒,武當掌門殷水洲之女,生得亭亭玉立,是無數武當弟子的夢中情人。
再看台上另一角,一白衣少年手執一支輕笛,迎風而立,衣袂翩翩,那飄飄而吹著的清風,似乎在吹扶著他的憂傷,那如有若無,不絕如縷的笛聲,似乎在訴說著他的蕭索!這便是王琦,堪稱武當第一奇才。他即使武當的一座冰山,也是武當一個神話。
兩人各自上前一步,相互行了一個禮,又各自退了一個,各自蓄勢,催動內力。
靈兒盈盈笑道:“小妹近來身子薄弱,待會比試,還望王師哥手下留情,免得待會下場了小妹還得去路師叔那兒求藥。”說著盈盈一笑,對著王琦眨巴眨巴眼睛,模樣煞是可愛,估計是個男子都經不住,這般諂媚!
王琦視之不見,將長笛緩緩移至唇瓣邊,吞那吐起,手指按動,吹的是《梅花三弄》,又名《梅花引》,是中國古典樂曲中表現梅花的佳作,早在唐代就在民間廣為流傳。全曲表現了梅花潔白芳香、淩霜傲雪的高尚品性,是一首充滿中國古代士大夫情趣的琴曲。笛聲時而鏗鏘有力,時而低回婉轉。
笛聲灌耳,隻聽得靈兒胸口起伏不定,氣血翻湧,這那是笛聲,簡直就是來自地獄的魔音,當下立即運氣內力,強自抵抗,心中暗暗罵道:“爹爹好不厚道,我第一場比試,就把我和這魔鬼硬是安排在一起,這不是恨不得我早敗嗎?本女俠還想在這一年一度的打比試中一顯身手,好叫劉庸那小子欽佩一番,這會可好,還不被他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