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一時間變得尷尬無比的兩人。

司凡咽了咽口水,抬起頭,不期然的正好對上姚越的眼,兩人心下同時漏跳一怕,不約而同的如含羞草般縮下了頭。

“我餓了,先看菜單吧。”

“……先看菜單吧。”

異口同聲。

兩人又是一囧。

司凡咬了咬牙,識相的閉上了嘴。

少說,少說,多做,多做!

想著,便伸手去拿桌上的菜單,不期然的一雙白皙修長的手也同時伸了過來,然後,手碰了手……

頓了頓,兩人又抽風般的縮回了手,堪比光速。此時,他們臉上除了紅,幾乎清清楚楚的寫著囧囧有神四個字了。

在一旁被忽略得徹底服務員看著還在各自扭動的兩隻,頓時內牛滿麵。

這年頭,服務生打醬油也不容易。

兩位到底是多純情啊?!不要再低著頭了,看看我啊!!我在這裏啊!!

果然不出所料,司凡第二天晃蕩到公司的時候,便看到虎視眈眈的蹲在辦公室門口的梅雪。

板著一張臉忽略那隻求知欲甚重的看門狗,司凡剛進到辦公室坐定,梅雪便“啪”的一聲猛地關上門,隻見她一臉沉痛的走過來,顫抖著手指在司凡鼻尖前半寸處停下:

“小凡子,你、你把姚越給保養了?!!”

司凡含著的一口水差點就碰到了屏幕上,猛地垂著胸口,她暗暗咳了兩聲,才緩了過來。擦掉水漬,司凡看著還在“悲痛”中的梅雪,嘴角抽了抽。

“你腦袋被門夾了?”

“難道說你那天一天沒來公司,但是中午卻和姚越‘偶然’的出現在情侶餐廳隻是為了增進‘友誼’?”

司凡一哽,腦海裏驀地就浮現了昨天兩人“你囧我囧大家囧”的畫麵,心下一凸,抬手扇了扇,掩飾住臉上的燥熱紅暈,故作淡定:

“沒什麼,那天我們隻是去談公事而已,隻是附近都沒有空位了,你也知道西琅這裏就是這樣,吃飯的時地方比女人的乳|溝還難擠,隻有那裏有位置,我們沒辦法才去的。”

聽司凡解釋了這麼一長串,梅雪自然無法辯解,隻是暗自撇了撇嘴。

姐姐,難道你不知道欲蓋彌彰著四個字的意思嗎?

再說下去也是自討沒趣,梅雪隻好聳聳肩,想了想,她仔細的看了眼司凡,突然又欲言又止起來。

司凡心下歎了口氣,“還有什麼要說的,要問的就趁現在快點,九點過後上班時間,一律不談私事。”

梅雪咬了咬下唇,“司凡,我知道你對明朗哥沒有男女之情,隻是你們現在結婚了,也應該顧忌一下……”

話還沒說完,司凡便頭也沒抬的出聲打斷:

“我們離婚了。”

梅雪因為不可置信有些反應不過來,“什、什麼!”

“我們離婚了。”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在結婚後的第三天。”

梅雪一臉被雷劈了的表情,震驚得此時腦海裏隻剩下了一句廣告台詞:

××牌小電驢,閃電般的速度!

司凡說了句“先別說出去”,便將被劈焦了的梅雪踹出了門。直到周圍沒有了任何聲音,司凡這才趴在桌上捶胸頓足起來。

這件事本來是打算爛在肚子裏永遠不說出去的,隻是剛才聽到梅雪說她一個有夫之婦還和姚越亂搞男女關係時,解釋就脫口而出了。

隻能保佑梅雪不會吧這件事和寧格天說,然後……

還不知道內情的某人在心裏默念:千萬千萬千萬不要傳到姚越的耳朵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