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姚越正和司凡分析易玉第一個失敗的案例,司凡隨手翻看著這幾年易玉接手的工作記錄,要是放在以前,這些肯定是機密中的機密,從沒想過會在這種情況下當做小說般隨手的翻看。

當翻看道兩年前一處記錄時,司凡疑惑道:“咦?你和嘉慶的老板認識啊,而且當時你們明明也有和嘉慶科技合作的打算,怎麼沒有實行?”

嘉慶科技可是電子界的龍頭老大,當時司凡為了爭取到與嘉慶合作的機會可是費了不少功夫,當然最大的功勞還要歸功於姚越的易玉當時沒有參與競爭,要不然也不會輪到凡天。

姚越愣了愣,隨即一笑:“大概是忘了吧。”

忘了?

怎麼可能?上麵明明標記著加重符號的。

她仔細的回憶了一下,心下微頓,似乎有什麼從心口湧了出來,看著姚越,嘴角微微翹起。

原來是這樣。

兩年前,司凡還是個菜鳥,凡天的平穩發展與易玉的直速上升根本不可能相比,而正是因為有了和嘉慶的合作,凡天才慢慢崛起,與易玉能夠平起平坐。現在想想,怎麼就那麼好運的在萬千同行裏脫穎而出和嘉慶合作?

原來竟是他在背後放了水的。

心裏偷著樂的某人鎮定了神色,接著聽姚越介紹無聊的各部門運行情況。姚越授課結束,司凡則要做一個負責的好學生,好好的消化老師講的內容。

待到再次抬起頭看時間時,已經是淩晨一點了,“姚越……”剛想和姚越說回家的事情,轉過頭,卻不期然的看到了坐在地板伏在沙發上已經睡著的姚越。

輕微到幾不可聞的呼吸,安靜得讓她心悸。

言如玉說姚越接近她是對她另有企圖,寧易玉說姚越為她做了許多。兩個人各執一詞,司凡不知道誰對誰錯。

但是姚越,卻是那個讓她願意選擇去相信的人。

室內有暖氣,司凡想了想,起身走到臥室將羊毛被拿了出來輕輕地蓋在姚越身上。看到地板上淩亂的文件,她又小心的收拾好了,這才關了燈,回家。

做老板還是很辛苦的,更何況她現在還兼職易玉的地下間諜老總,司凡第二天一大早就起來了。剛開了門,便看到牆上立著的人影,靠著牆,他低垂著頭,腳尖輕點地麵,說不出的閑適慵懶。

“呃……姚越,這麼早,你怎麼在這?”

聞言,姚越抬起頭,頭發微亂,臉上還有朦朧的睡意,因為還在病著的關係,臉色有些發白。隻見他笑了笑,淡粉的唇色透出一絲的脆弱纖細來:“對不起,昨晚我睡著了,這個給你作為賠禮。”

說著,便將提在手邊的一個袋子遞給了司凡,“為了易玉的事情,你最近很忙吧。這麼早起來肯定還沒吃早飯。”

接過袋子,司凡瞥了一眼內容,是那個大號的保溫瓶。忍住想要當麵打開蓋子的欲望,她微微勾唇:“是什麼?”

姚越頓了頓,隨即微微一笑:“都是補氣養血的東西,好讓你能繼續為我賣命。”

補氣養血?

司凡不由得摸了摸被大姨媽折磨得死去活來的小腹,正好了。

“……謝謝。那我去上班了,今天你去易玉嗎?”

姚越搖搖頭,“白天不去,但是我約了人力資源的黃經理,今晚你和我去認識一下。”

兩人一邊交談著,便一邊下了電梯。

司凡剛來到公司,梅雪看著她手裏的保溫瓶又是曖昧一笑,找著接口在司凡麵前晃蕩。司凡囧著一張臉,喝下枸杞紅棗雞肉粥,麵色微紅。

這粥明明就是鹹的,怎麼喝起來卻覺得甜的發膩?!

幻覺,絕對是幻覺!

正在滿腦子亂飛的時候,梅雪幽幽的生硬從身邊傳來:“老總,粥很好喝嗎?喝得那麼入神,電話響了那麼久都不知道……”

司凡立刻就被一顆紅棗卡住了喉嚨,嗆得滿臉通紅。

好不容易止住咳,淡定的擦了嘴,電話竟然還在響,一大早,誰這麼鍥而不舍的?!

清了清喉嚨,司凡接起電話:

“你好,我是李司凡。”

聽到電話那頭的聲音,司凡嚇得差點又把咽下去的紅棗給吐了出來。

“我最近怎麼沒聽到你和江先生合作的消息?你沒有看那份客戶名單嗎?”

司凡頓了頓,放下勺子,突然就生出了些不耐:“言如玉,我說過不用你多管閑事了,我的事情自己清楚,我和姚家的事情也不用你操心。”

那邊停頓了許久,掛斷了電話。

隻留下耳邊“嘟嘟”的聲響,敲得司凡一陣心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