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星晝依舊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他的眼神還在死死盯著剛剛納爾加遞給他的宿舍卡片。
“原來你叫納爾加……麼?”
“咦,你們以前不是見過麵嗎?怎麼會不知道她的名字?”原本還躺在地上裝屍體的赤瑀此刻也坐起來了。
“忘掉了,”星晝扭過頭來直視赤瑀,“但似乎她還記得我的名字。”
“嗯?”赤瑀是沒有聽到納爾加和星晝最開始的那段對話的,因為一開始他是真的暈過去了。後來他醒過來了,但又覺得就這樣起來等於變相承認剛才自己被陰到了,麵子上不好看。倒不如待會等二人中的一人走後再睜眼,借此誤導對方讓別人覺得他之前暈倒都是自己故意裝出來的。
“那也是了,你可是克勞迪卡家族的小少爺,她怎麼會忘記這麼重要的一個台階?”赤瑀開口譏諷。
“台階?無所謂,”星晝淡淡地垂下眸子,“反正咱們這些人將來都是為她做事的吧?”
明顯,‘咱們’指的是整個克勞迪卡家族。星晝作為克勞迪卡家族的小少爺,未來的繼承人,他的話分量足夠重,完全可以代表整個家族的意向。
“你們也猜到她的身份了啊,”赤瑀聽了他這句話心底一沉,皺了皺眉,說:“看起來克勞迪卡家族是沒打算反抗的了?”
這確實另赤瑀有些陰鬱,克勞迪卡家族是東之國王族之下的第一家族,勢力之大對於整個局麵都能產生極大的影響。克勞迪卡家族的拒絕,對於他這邊絕對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星晝簡單地點點頭,他說話不繞圈子,直截了當就是他的風格,“是,所以你們要找我們當盟友的話還真是找錯人了。”說完這句話,他腳下便出現了一個白色陣法,隨機又是白光一閃,便消失不見。
赤瑀搖搖頭,暗歎一句:“冥頑不靈。”正欲離開,便瞧見一人向他走來,赤瑀不慌不忙地迎上來人,“老師。”
“有什麼收獲?”凜從賽場那邊緩緩走過來,依舊是之前那一副溫和帶笑的表情。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眼鏡,室外的日光所帶來的反光使得旁人都無法窺見他的眼神。
“我必須承認安的那句話——您的直覺的確很準,那個女牧師的身世已經可以確定了,和我們之前猜的一樣,在行動開始之前暫時還得多拉攏,在那之後必須立刻下手,”赤瑀頓了一下,“克勞迪卡家族似乎不想摻和進來。”
“哦?你遇上星晝那孩子了啊,”凜笑著抿了抿唇,“看起來是打算幫教廷一把啊。”
“嗯,教廷養了一條忠心的狗。”赤瑀無奈擺擺手。
凜歎了口氣,“罷了,你先回去,我把你安排在那個牧師身邊的,你自己要把握機會。”
“是,老師。”赤瑀向凜恭敬地鞠了一恭,送走了凜,捏緊自己手中的宿舍卡片。
同一間宿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