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年的時間似無情的流水,轉眼之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如過眼雲煙。
清晨三月陽光灑滿大地,萬物象鍍上了一層鉑金,褶褶生輝。嫋嫋紫煙升起,帶著一股沁透心脾的宜人香氣。綠裳女子大咧咧地匍匐在紫藤搖椅上看著泛黃的醫書,姿勢之脫俗雅然,放蕩中帶著不羈。令人賞心悅目。
茶褐色的長發用一支普通的玉簪鬆散地綰著,細碎的劉海遮擋住光潔的額頭。寬大的黑框眼鏡占了臉部的三分之一。精致的唇角微微上翹。淺綠的衣玦在風中翩翩起舞,超俗脫凡。
“我說小墨悠啊,在這連山中呆了兩年之久。你也不嫌悶得慌啊。你師兄好歹也在外麵闖出一番天地來啦,怎麼就不學學人家啊。”白發老頭輕捋胡子勸說道。
“正好師兄繼承你的衣缽,比起江湖的人心險惡,我想也許我更適合山中的田園生活。再說,有這麼多醫術相伴,我才不會覺得寂寞呢。”墨悠拿起搖椅邊烏木桌上的清茶,小飲一口。倒不是猜不出師傅這點小心思,大約又是想喝酒了。怕我製止,找了個借口把我趕下山去罷了。真是可愛啊...
“我想你師兄可是寂寞得很,他可是從來沒有見過你這個小師妹啊。這次下山和他聚一聚也是件好事。這書閣中的經書,你不是都翻了一遍了嗎。該下山去積累些經驗了。”老頭
心裏炸開了鍋,可跟紫玉琢約好了要去大飲一番的。這次一定把小丫頭勸下山,不然到時候那老頭來了,還隻不定怎麼損我呢。
“也罷,我最多兩三月就回來。你可要注意好了,地窖裏的酒可不能被老鼠偷吃太多。”看在平時還比較節製的份上,就讓你喝多一點吧。
老頭訕笑了幾聲,有了這個腹黑的小丫頭,以後我還怎麼活啊。真是杯具啊。
繁華的京都,街上到處都是行人。真可謂是門庭若市,車水馬龍啊。
精致鏤鋁的風滿樓處在京都的正中央,生意紅火。這間酒樓不僅依靠的是地理位置,這裏的酒菜更是人人稱讚。南來北往的,上至飛禽下至海鮮,都能做出適合的口味。完全沒有遊人水土不服的問題。別間更是閑適優雅,輕紗隨風搖擺,中間用屏扇隔開,中央有一處假山。潺潺流水從竹簡中滴下。給人一種雲居野鶴的恬淡享受。
此時風滿樓雅居軒中。兩男子悠然對坐,談笑風生。
“有什麼事,至於讓你落大公子馬不停蹄地趕到我這風滿樓來閑坐啊。”白裳謫如天人的俊雅男子似詢問似嘲諷地彎彎嘴角。
“師傅給我來了一封信,說我小師妹要來。叫我好好接待她。”藍裳男子儒雅秀麗。如墨長發散披在肩頭。琥珀眼眸慵懶地半眯著。
“噗”白裳男子手裏舉著小杯,嘴中的半口茶與落軒擦肩而過。“你什麼時候有的小師妹啊,我怎麼沒聽你說過。你該不是怕她糾纏你吧,才來找我商量對策吧,天下第一美男子。”
“左旗,你該不是不想活了吧。我可以免費提供棺材。”落軒鳳眸微張,閃過一絲寒意。
“我哪敢啊。你那小師妹就交給我了吧。”低頭認栽。左旗輕歎一口氣,栽誰手裏都比栽倒在這個惡魔小王爺手裏強啊。
“信上說,她好像有一個墨色的盒子從不離身。還有一頭茶褐色的長發,長相清秀。你就按照這個特征去她吧。”說完,藍裳男子徒步離開雅閣。唯留下左旗在閣中哀歎,拜托人辦事,要都是這個態度的還真是少見....
幾天後,墨悠持著琴盒和包袱來到繁華的京都城外,紅瓦琉磚砌起的城牆,紫蘇紅木大門挺立著。銀質的環飾扣在城門上。從城門的材質上來定論,這個城市是個十分豪華的都市吧,掃描了幾眼,進入了城門。
街邊小販販賣著各式各樣的商品。看起來眼花繚亂,目不暇接,無疑都上乘之作。
試問這樣繁華的都市人能不多嗎,人多了,地方會不大嗎。事實證明去一個沒有去過且寬闊的地方是會迷路的。倒不是因為墨悠有多笨。不過還長了張嘴嘛,就不信問路找不到那地方。何況,墨悠是個聰明人。
“請問風滿樓在哪裏?”墨悠詢問路邊的小販。
“姑娘,你是外地人吧。風滿樓城中人可是無一不知啊。噢是前麵左拐再直走就到了。”待知道大概的路線,就朝目標慢慢前進。
離風滿樓不到300米時,前麵一片嘈雜聲。眾人議論紛紛。
“乖女兒,你就聽話吧啊。爹爹在外頭欠了一屁股的債,是不得以才將你賣入妓院裏的。為了你爹爹,你就去吧啊。”衣衫不整的中年男子把頗有幾分姿色的女子交至肥油滿麵的老鴇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