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她怎麼會當上皇後。在大街上隨便拉一個女子也比她強!”許是心情有些激憤,聲音也不由高了幾分。
“你小聲點!聽在皇上近前侍候的姐姐說,皇上可在意這個柳小姐了,小心被人聽見……”
景初悄聲走開,那兩人還說了什麼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心緒有些亂。
景初不知菘藍來找過她,用過晚膳,想讓菘藍教她騎馬,可她怎麼也不願了,翻來覆去就一句話,荊國騎術最好的是皇兄,想學騎馬去求皇兄教。任是景初怎麼求,菘藍硬是不鬆口。最後還直接把她拖到赫連戩翃的帳篷外,然後拍拍手走人。
景初站在帳篷外,突然有一種左右為難的感覺和一種道不清說不明的氣憤。正在她躊躇不已的時候,帳簾被撩開,一抹紫色映入眼裏。
“怎麼不進來,夜裏露氣重,小心著涼。”肩上微微一沉,整個人都被溫暖包圍。他早看見她了,等了半天也沒見她有進來的意思,忍不住便尋了出來。景初不語,隻是垂下視線看著男子熟練地為她係上披風的帶子。他食指勾緊緞帶的那一刻,景初覺得自己的心也跟著緊了一下。
“我想學騎馬。……菘藍不教我。”說完景初抬眼直直地看著赫連戩翃,眼睛的東西有些複雜。
“……”赫連戩翃先是沉默一會兒,而後道:“無妨。我的女人,我來教就好。”牽起她的手就往馬廄走去。
景初一怔,這是第一次他這麼說。我的女人,有些痞氣,也帶著霸意,景初心裏不由動了動。嘴角一挽,趕緊跟上他的步調。
接下來的日子景初幾乎是在馬背上度過的,每天累得飯都不想吃,隻想倒頭就睡。看過赫連戩翃在馬背上馳騁的風姿,心緒更是難平。景初才明白那夜的為難和氣憤從何而來。她隻是生自己的氣,氣自己太過弱小,在荊國,女子的騎術可與在月國女子才情相提並論,若是騎術好,便受人讚揚和敬佩,若是不好,也無傷大雅。可是她未來的地位和如今的榮寵都會讓無數人把眼睛放在她身上,吹毛求疵。
她不喜歡自己離他太遠,好像怎麼親近都還是隔著什麼,而且仔細想想好像這樣的親近還是用他的舍棄換來的。這樣的感覺讓她很不舒服,也很不安。她再清楚不過,這樣下去隻有一個結果,她會變得自卑,然後猜忌就會隨之而來,最後就是……
她不要,所以她要讓自己變強,追上他。因為這樣這幾日她練騎馬練得近乎偏執。
------題外話------
累得不想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