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1 / 1)

“雲……雲……”像是自言自語般。

“怎麼了?”

景初笑笑說:“這是我給你起的名字,然後你又給我起了個名字。而且都是一個字,不過雲,我是不是把你的名字少取幾個字。”

身旁的腳步陡然頓住,“舞兒……”聲音壓抑。

“應該是少了三個字吧,對不對?這麼久你都不來看我,難道是因為這個生氣了。”景初完全忽略掉他聲音裏的異常,繼續說道。

赫連戩翃不可思議地看著身旁的女子,牽著她的手不由緊了緊,生怕自己一個不注意她就不見了。身體也緊繃起來,神經高度緊張,“舞兒……我,想跟你說件事。”內心還在掙紮。

“好,我聽著,你說吧。”

“……還記得我曾經說過,時機到了你就自然會知道我是誰……現在,該是你知道的時候了。”深吸一口氣,仿似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般,“我姓赫連……”

“名戩翃”景初接過話頭,輕聲道,“對嗎?”

赫連戩翃一臉驚訝,而後又被一陣黯然取代,自嘲笑笑,“你都知道了。對,你猜的沒錯……舞兒,對不起,瞞了你這麼久。”

一陣風過吹散了餘音,隻剩下一地安靜。兩人沉默良久,雲,不應該是赫連戩翃先開口打破這壓抑的沉默,

“我不是有意要瞞你的,隻是……我怕你知道後就要離開這裏。雖然這裏不是月國,但卻也是後宮……”赫連戩翃頓了頓,見她不語,猶豫良久才開口,“若是……若是你想要離開,我,我可以……”話還沒說完,景初一下撲進他懷裏,“不要,不要趕我走。我不要。”摟著他的手臂收了收,“你是雲,也是赫連戩翃,對於我來說,兩者沒有區別,對我好的人是你就夠了。”

“我不要走,我不知道我還能走到哪裏去……是不是,我會給你帶來麻煩?!”景初突然想到自己的來曆,這樣的身份是不是會讓他為難。景初見他沒有答話,以為是默認了,鼻尖一酸,差點哭了出來。剛想鬆開他,卻一下被抱得更緊,

“沒有,一點都不麻煩!一點都不!”赫連是吃驚,興奮得忘了反應,但一感覺到她鬆開了手,渾身一個激靈,趕緊抱住她。

就算是麻煩,他也心甘情願被這個麻煩煩一生。

赫連戩翃覺得溫熱的東西滑進他的頸間,忍不住心裏的悸動,輕輕蹭了蹭景初的臉,“其實我給你的名字是兩個字,舞後麵還有一個字:愛。”

舞愛……景初在心裏默念著這個名字,雖然眼裏的淚還沒止住,但心裏卻是甜的,突然景初一愣,像是想到了什麼,聲音含糊地開口:“舞愛?!”

赫連戩翃鬆開她,雙手捧起她梨花帶雨的小臉,視線交彙,深情款款道:“嗯。吾愛,愛吾否?”

景初隻覺全身發麻,指尖都失控得輕顫起來,在他灼熱的注視下,良久景初才開口:“……答案很長,我準備用我的餘生來答,你要聽嗎?”

男子粲然一笑,傾倒眾生。一俯首,吻住了那飽滿的櫻唇。霸道有不失溫柔,千般繾綣,萬般纏綿,景初隻覺得自己在他懷裏化作一灘水,一點力都使不上,隻能任他為所欲為。

漸漸地,胸口裏的空氣好像全被他擠占,呼吸變得困難,“唔~”景初不由嚶嚀出聲,卻不料這一聲輕吟讓男子更加失控,吻得愈發深,好像恨不得把懷裏的人兒拆片入腹……

自從那日過後,兩人的關係就親近許多。景初也見到了菘藍,兩人因舞結緣,現在相處的十分融洽。菘藍常來找她,說說最近都有什麼新鮮事。赫連戩翃現在一有空就會帶她去皇宮裏的其他地方逛逛。於是皇上在宮中養了個美人的傳言以燎原之勢在荊國的土地上散播開來。

荊國的國土大部分是草原,所以整個國家的民風跟草原狼一般比較剽悍,而且荊國的實行一夫一妻製,男子不許納妾。但是官家子弟在未婚前可以有侍寢的侍女。如此一來就算是不可以納妾,但大戶人家中還是有妻妾成群的現象。不過荊國的老百姓都知道本朝的皇帝不好女色,年過二十連侍寢的侍女都沒有,有段時間還傳過皇上好男風。如今卻來了個金屋藏嬌,這無疑讓荊國百姓們有了一個茶餘飯後的巨大談資。

想進宮當男寵的人傷透了心,與此同時,未出嫁的女兒家們則狠狠地動了心。皇上英俊瀟灑,風流倜儻是人盡皆知的,再加上又年輕有為,能得此佳婿,此生了無憾。不過,對於那個已經住在宮中的女子,各方揣度可謂是五花八門。

桃夭院中,菘藍正津津有味地跟景初說著宮外的各種各樣的傳聞。

“據說有些不死心的男人,還編了一個什麼男扮女裝討君王歡心的故事!”

景初正在喝水,聽見這句話沒差點一口水嗆死,男扮女裝,討君王歡心?!真真是想象力奇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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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覺得《繁荒》這個名怎麼樣?因愛而繁,失愛便荒……跪求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