恬狄型這次帶了不少人,想必除去鏗山派的弟子,還有不少邪教之人。不過既然邪教之人也讓他帶來了,看來此舉是邪教教主的授意,意在探聽中原門派的底細,從而進行下一步的策略,恬狄型隻是被當成傻子使了。
因為有邪教撐腰,恬傻子頓時底氣足了不少,自朝著蘇凝墨露出輕蔑的笑。
蘇凝墨也對著他笑,而且笑得越發燦爛。
駱祁風沒忘記上次恬狄型擄走蘇凝墨的事,此時眉目已然皺起,手也悄然握成了拳,看得出來,他很想此時上去給恬狄型一頓教訓,不過礙於禮節,不好做先出手傷人的那一個。
蘇凝墨可沒這種禮節,何況她也不想駱祁風為她報仇,因而搶在他前頭,對恬狄型笑道:“恬狄型,武林大會之時,你派弟子擄走我。現在,你又率先到我師兄的門派來挑釁。這新仇舊恨,我們今日一塊兒算了如何?”
恬狄型嗬嗬一笑,往日諂媚的派頭全然不見,換上了一副惡心的嘴臉:“那倒要看看你有沒有資格和我比。”隨即偏了偏頭,示意旁邊的清瘦少年上前一步,然後笑吟吟道:“這位少年可是西域神教的勇士,你若贏了他,再跟我比不遲。”
西域邪教之人都稱呼自己的門派為西域神教,恬狄型這才叛變幾天,居然已經以西域之人自居了。
“好啊!”蘇凝墨輕鬆應了,就要上前一戰。
駱祁風急急地阻了她:“我來。”
“沒事,就這瘦小個,還怕我打不贏?”說著,已經手持鞭子,飛身出去,與少年打鬥了起來。
這個清瘦少年確實也有兩把刷子,不過恬狄型和邪教似乎都低估了劍聖女兒的實力,才不過三局的功夫,少年已經被蘇凝墨連連逼退,最後狼狽地摔倒在地。
恬狄型一看不妙,忙往人後躲。蘇凝墨嬉笑一聲,朝著他揮舞著鞭子而去:“恬狄型,可是你說了打贏他便可與你比試,可不能出爾反爾呀。”話音剛落,手中的鞭子已經狠厲地甩出。
恬狄型扭動身子往旁邊一傾,堪堪躲過。
“別跑呀。”蘇凝墨睜著眼睛驚詫地笑,又是一鞭子迎了上去。
所謂的勇士被蘇凝墨打趴下,邪教之人十分詫異,早派了人去通風報信,剩下的人也不敢隨意招惹蘇凝墨,隻得靜默圍觀。而鏗山派的弟子一旦有所行動,青拳派之人便將他們壓製得死死的。
所以沒有一個人站出來幫恬狄型。
恬狄型本就是個草包,此番無人相助,被蘇凝墨打得屁滾尿流,身上挨了無數的鞭子,已然皮開肉綻。
蘇凝墨打夠了,這才收了手,道:“恬狄型,姑奶奶我從來有仇必報,現在咱倆的私仇算是撇清了。不過你投靠邪教,這便是中原武林和西域的爭端了,我是中原武林之人,所以這又另算一檔了。”
被打得奄奄一息的恬狄型此時已沒了說話的力氣,幾乎死去了半條命,被弟子給扶了下去。本是恬狄型想借邪教,或者說邪教想借恬狄型給中原門派的一個下馬威,此時卻成了蘇凝墨給他們的下馬威。
恬狄型畢竟算不得大奸大惡之人,而且他們現如今的主要敵人是西域邪教,見蘇凝墨已經出氣,駱祁風淡淡一笑:“本派今日還有要事處理,便不送恬掌門了,希恬掌門轉告西域邪教的教主:若即日退回西域,不再進犯中原,中原門派便不再追究;若是執意侵犯,中原所有江湖人必不輕饒!”
“誰要你輕饒!”話音剛落,便從空中傳來一聲尖利刺耳的女聲,隨即一個三十歲上下、打扮豔麗、西域穿著、紅發碧眼的女子飛了下來。
駱祁風一凜,對蘇凝墨道:“當心,這就是薩齊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