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和大陸,千夏皇朝,景國,越國三國並立,其中千夏最為強盛。

滄城,千夏京都。天和115年,適逢千夏皇帝大壽,景國越國分別派使者前往。

景國的使團抵達滄城,一路滄城百姓夾道歡迎,爭著想看看傳說中的景國的真命天女緋月公主,傳說緋月公主出生的時候,景國本是雨天放晴,雲霞滿天。百鳥朝飛,盤旋在王宮上方。

馬車上粉雕玉琢小女孩伸著頭望著兩旁的人潮,麵上笑意和善眼中卻是一片沉靜,眼中有著超越年齡的成熟與冷靜。

到了驛館,瞅著父王接見千夏的官員,小女孩就準備從後門開溜。小心翼翼的朝著驛館後門移動,剛打開門,就聽到背後一道女聲響起:“你要去哪?”

小女孩小臉一垮轉過頭:“母妃。”

錦衣美婦望了望四周,蹲下身愛憐的摸了摸她的頭:“想出去玩?”

她重重的點點頭,而後可憐兮兮的望著母親道:“母妃,你就讓我出去看看,我好不容易才出來一次,一回景國又要被皇爺爺和父王送走。”

錦衣美婦微微歎息:“尋兒,你……”

“我知道,我是替緋月姐姐來的,我現在是景緋月,不是景千尋,這世上沒有景千尋。”小女孩鄭重說道。這樣的話,從小到大,她不知道說了多少遍。

“那說好,一個時辰就回來,否同你父王知道了我可保不了你。”錦衣美婦笑道。

“嗯,知道了。”千尋重重點了點頭,撲向母親的懷抱蹭了蹭:“母妃真好。”

“快去吧。”錦衣美婦摸了摸女兒的頭。虧欠她太多,她怎忍再讓她委屈。

小小的身影從驛館後門溜了出去,她看不到身後母親眼底化不開的苦澀。

千尋抑製不住的興奮之情,在每個攤鋪上,左瞧右看,摸了又摸,好不喜歡。純真如精靈的小小身影穿梭在人流之中。

聞得前方一陣鑼鼓之聲,小小的身影擠到最前麵。

“下麵呢,我們就要表演最驚險最拿手的飛刀絕技。”

一個黑衣少年被綁在一個轉盤之上,他有一雙明淨而深沉的眼眸,千尋驚怔,刹那間似曾相識的感覺,她記得曾經有一個人有一雙這樣的眼睛,隻是感覺那樣遙遠,遠得恍若隔了幾生幾世。

千尋看望轉盤轉動,手持飛刀的人,每一次出手都精準無誤,飛刀隻紮在少年的頭頂,手旁卻未曾傷及分毫。四周叫好之聲不斷,千尋笑著鼓掌。

“這叫什麼飛刀絕技?”一個滿油頭粉麵的男子搖著扇子走來。

千尋瞥了一眼,暗道那扇子不錯,不過落在這樣的人手中真替它悲哀。

“飛刀讓本少爺來擲,一刀十兩銀子怎麼樣?”那人一臉囂張,方才擲刀刀的男子臉色犯難,這不是存心找事嗎?若是一失手,那轉盤上的人豈不是要丟了性命。轉頭望了望轉盤上的黑衣少年,黑衣少年卻點了點頭。

圍觀的人不禁為那轉盤上的黑衣少年捏了一把汗,千尋聽得有人道:“那不是定遠候之子嗎,上個月他就這麼玩飛刀,把一個人活活紮了十幾刀。”

千尋微怔,而後靜靜觀望。

雜耍團的人懼於那人的勢力隻得忍氣吞聲,望著轉盤上的少年個個麵色擔憂。

那人手持飛刀,第一刀便紮中黑衣少年的左手,圍觀之人皆倒抽一口氣,轉盤上的少年哼都沒哼一聲,一臉倔強的望著手持飛刀的人。

第二刀紮破了黑衣少年的腳腕。

第三刀飛出之時,千尋手中的銀針同時飛出,與飛刀相撞發出微不可聞的聲響,飛刀立時半途落地。圍觀的人一愣,隨即一陣哄笑。

定遠候之子麵上掛不住,連擲三刀,卻依舊如此。

千尋跑上前,將落地的飛刀拾起,大聲道:“我也要玩,一刀五十兩。”圍觀之人的目光倏地聚集在中間笑如春風的紫衣女孩身上。

定遠候之子俯視著麵前的小女孩,不屑哼道:“好,讓你玩。”

千尋笑著把玩中手中的飛刀:“我不跟他玩,我跟你玩,你上轉盤,我一刀五十兩。”

“五十兩,你有嗎?”

千尋揚唇一笑,伸手攤開一顆藍寶石在陽光閃耀著炫目的光彩。眾中驚怔,這樣一顆足夠平堂百姓家幾輩子生活無憂。

定遠候之子愣住,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怎麼?你不敢?”千尋嘲笑道。圍觀之人跟著一陣哄笑。

“誰不敢?”那人麵上掛不住,挺身上前。一個小女孩而已,能擲得出飛刀才怪。

轉盤上的黑衣少年被人解了下來,左手鮮血淋漓,千尋上前望著他:“你是笨蛋嗎?他分明是故意的,你還要當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