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往事(1 / 2)

晴空萬裏,烈日炎炎正當空,灑下陣陣灼熱的光芒。盛夏的風是灼熱的,熱浪滾滾,拂動的枝葉也垂頭喪氣,顯得沒精打采。呼吸著的每一口空氣都仿佛要烤焦肺腑般翻騰,驅使歸家的村民腳步越來越快。

頂著越來越逼近的日頭,心情舒暢的張宇溪趕在午飯前踏進家門。沒一會,額頭背脊溢出的一層薄汗變冷,讓身體不由打了個激靈。大刺刺癱坐在竹椅上,讓吊扇與座扇直接對著吹,帶出的涼風給人身心舒暢的快意。

張增壽進來看到的就是外孫這樣坐沒坐像的樣子,也不講究,直接在旁邊坐下。

乖覺的張宇溪,殷勤的遞上茶水,移動座扇將風口偏向老爺子方向。做完朝廚房走去,片刻功夫,端著洗臉水放在老爺子身側,讓他抹抹臉去去汗。

對此,張增壽是高興的,自己的外孫懂事孝順,機靈乖巧,正正說明了自己多年來的心血沒有白費。隨著考教文化方麵與中醫藥知識的深入,對張宇溪掌握的程度十分滿意,對這個自己一手調教出來的外孫更是視為衣缽傳人。

一盤盤上桌的菜,拉開午飯的帷幕。燒肉,梅菜扣肉,白切雞,豆豉蒸魚,荷蘭豆炒魷魚,蘿卜排骨湯……外婆劉氏努了努嘴,正想說點什麼,卻看到端著青菜過來的大兒子,吞下了沒出口的心疼。這樣的‘委屈’在看到大兒媳端上的蝦蟹,終於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敗家娘們,還要不要過日子了?不年不節的,做這麼多菜吃不完,不是浪費了…生不出來兒子,每天就知道吃吃吃……”一張口就沒完沒了,讓張宇溪下意識的皺眉,轉頭看看外公更是鐵青的臉色。

“媽,媽…是我想吃,也是我讓燒的,不關素芳的事。”大舅站了出來,挺身包攬下責任。

“媽,我想吃魚跟燒肉,是我拜托大嫂做了讓我解解饞。”小舅舅趕緊夾了一筷子魚肚子最嫩的肉放在劉氏的碗裏。

劉氏臉色緩和了下,想到兩個兒子幫著兒媳,更是對黎素芳百般挑剔。在她的觀念裏,兒子肯定是好的,都是媳婦的錯。正要再說什麼,老爺子猛的拍了下桌子,冷冰冰的喝道:“不想吃就滾。”說完不再看她,對著眾人說:“吃飯。”

一頓還算豐盛的午餐,眾人在低壓氣氛中小心翼翼的用完。在老爺子離開後,劉鐵與張宇溪互換了一眼,放下碗一同離開。

打發劉鐵去鎮上買酒菜,張宇溪獨自前往書房,中途繞回臥室提著幾個油紙包,心有成算的敲開了書房。不出所料,老爺子正即興揮毫。墨濃筆飽揮灑間‘靡不有初,鮮克有終’幾個遒勁有力的大字,如遊龍飛蛇般躍然紙上。連寫數張,似乎終於滿意了,停筆接過張宇溪遞過去的茶杯,吸溜著一飲而盡。

張宇溪早已泡好了茶湯,擺上了精致的茶點,藕粉桂花糕,芋頭糕,蜜餞。精美的碟子與點心輝映,茶湯與茶點完美組合,拉開悠閑舒適的休憩。

“公公,12號我跟鐵哥的車去t市坐車,車票已經買好了。”張宇溪輕聲向老爺子稟告。

“今天是幾號?”老爺子默了下問。

“10號,後天早上就走。”

“恩,早點過去也好,早點安排好才不會忙中出錯。”老爺子喝幹了茶杯,很是平淡的說道。

“公公就不擔心我呀?這麼不關心我真讓人傷心。”張宇溪扁著嘴逗著老爺子說道。

“這麼大了還要老頭子我操心呀,還是讓公公好好安享晚年吧。”

“……”

還能不能愉快玩耍了,張宇溪撇撇嘴,不樂意的惱道:“哼!才不讓您休息,不止我,您還要照顧我的兒子,孫子長大,培養他們成才,這輩子都別想丟下我們。”

“這是要把我壓榨幹淨才罷休啊,別想的太美,我可不樂意。”老爺子嘴裏抗拒著,臉上的笑容卻越來越多。

正說著,劉鐵走了進來。將幾瓶冰過的啤酒與鹵肉,涼菜,花生擺上桌。邊打過招呼,一屁股坐在寬大的扶手椅上。

三人吃喝著酒菜,聊著無邊無際的閑話,直到微醺酒盡才停歇下來。

望向天花板的眼神擴散,張宇溪突然有種不吐不快的念頭,話不經大腦就溜了出來。

“公公,李萍是誰呀?”

“李萍…你怎麼知道李萍的?”老爺子的酒勁立馬消散,神情嚴肅認真。

“我看了公公房間抽屜裏鎖著的盒子。”張宇溪硬著頭皮回答。

老爺子怒目而視,臉色紅轉青,青轉白,白又灰。

“小溪你喝醉了,我扶你去睡覺。”劉鐵見事不妙,趕緊打圓場。

張宇溪已經破罐子破摔了,嚷嚷道:“公公別為難自己了,我知道她是你的白月光,朱砂痣。公公您就告訴我們吧,我跟鐵哥一定能幫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