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將軍隻要遵守我們之間的約定,在下別無他求。”
“先生神術,不用任何醫學手段就能手到病除,尤其絕妙的是還不留任何痕跡。”林三虎眼帶微笑,不遺餘力的恭維著。
“嗬嗬,將軍過譽了,這隻是在下師門的秘技,不足將軍誇讚。”
“張家與先生……”林三虎麵帶笑容,狀似無意般問道。
“……倒是沒什麼幹係,真要說起來,也隻為一場因果。”‘敖戮’似笑非笑的督了眼林三虎,直到他的笑容快要崩塌,才慢條斯理毫不掩飾的吐露自己的目的。
“這裏有幾壇濁酒是我親手所釀,將軍每日睡前小酌一杯,自可保身體康健。”說完走出房門,肉眼可見的失去了蹤影,空氣中還留下一句未完的話語“希望戴春華那樣的蠢貨隻是極少數的,不然……”
“……”
笑容僵在臉上,林三虎能從小兵爬到今時今日的地位,任憑生出多少動蕩也絲毫無損,一路凱歌走到今日。他絕對不蠢,更是老謀深算,滑不溜手的老狐狸,自然聽出‘敖戮’臨走時的警告。
對如此“不識抬舉”的敖戮,林三虎心中羞惱萬分,對他的本事更是垂涎不已。可他偏偏就像個刺蝟般讓人無從下嘴,不由煩躁的在房中踱步。
貼身護衛悄無聲息的出現:“將軍,敖先生憑空出現又憑空消失了,四周沒有一點異動。”
“恩,知道了,下去吧。”揮退護衛,林三虎坐在敖戮之前的位置上,看著腳邊五六壇封泥未開的酒水。自己的護衛本事如何,自己是非常清楚的,連他們都無法察覺,這來去無蹤的敖戮想必是一直流傳卻無人親見過的隱士異人,這種人身懷絕技,性情孤傲,對任何東西都不為所動,無懼無畏。顯然是無法收攏,隻能交好。仔細回想兩人交談的舉動,放下心來,應該沒有引起他的惡感。
想起敖戮提起的戴春華…記得戴春華落馬前,曾經來過這裏。這麼說也是敖戮的手段了~思及此,就連最後一點念頭也消散,東西再好,沒必要拿前途去賭這掌控不住的異數。
當下叫人調來個人醫療隊,隻要確診結果無恙,也該是時候回去安排諸事。
離開老宅範圍的張宇溪現出身形,仰望天空冉冉升起的旭日,掏出懷表看時間。已經不早了,家裏人應該起來了。不再趕著回家,沿著溪流,跳躍著踏在一顆顆露出水麵的石頭上,朝著山莊的方向前行。
順著水流逆流而上,翻過野草茂盛的荒地,趟過潭寬水深的水潭,爬上五米高的陡峭瀑布,越過三米高圍欄,張宇溪進入山莊範圍。放眼望去,美景盡收眼底。
七月的夏天雖然酷暑難耐,因為群山環繞的緣故,山莊氣候宜人,山風徐徐,比外麵更讓人心神清爽。山莊內,蘭花比外麵的更加耐久,至今還在盛放,荷塘中的荷花也應季而開,此時夏園內處處飄香,搖曳的花朵,風姿綽約,宛若群仙輕舞。
此時的張宇溪卻沒欣賞的心思,一路走來,露水打濕了褲腳鞋襪,草子粘著衣服上,讓他看起來略顯狼狽,打算穿過荷池進溫泉浸泡洗浴。
遠遠的,隻見一位十三四歲的少年安靜的坐在荷池中的亭子裏垂釣。少年麵如冠玉,膚如凝脂,朝霞輝映,如同在其身上渡了一重金光。情不自禁吟誦浮現心頭的詩句:“嗚嗚曉角霞輝粲,撫劍當應一長歎。”
少年聞聲回頭,卻隻是微微掃了一眼,又恢複成之前的模樣,獨自等待著魚兒上鉤。
張宇溪:“……”
世人皆好顏色,張宇溪也不例外,對美的欣賞,癡迷,任何時候都是可以讓人忽略小節,連帶的使臉皮又厚了幾公分。
剛那一回頭更讓他看清少年的五官,飛揚的劍眉,瑞鳳目光彩流溢,冷淡的神情更加迷人。高挺的鼻梁,削薄的嘴唇自然抿起。好一個俊俏郎君,渾然天成的氣質,更是讓少年光華萬照。
顏控的張宇溪,麵對有史以來第一次見到這麼高品質的美少年(一時間沒想起敖戮那個妖孽),忘乎所以,一瞬不瞬迷戀著眼前的美景。
一開始還淡定的美少年,在如此灼熱的目光下,慢慢坐立不安,狠狠瞪了張宇溪幾眼。見他還是沒有收斂放肆的眼睛,不由惱羞成怒,緋紅的麵如桃花,當然,主要是怒氣所至。
“看什麼看!”美少年惱火道。
“看你漂亮。”張宇溪腦抽的飄出一句。
“你……”
眼見奈何不了這個厚顏無恥的少年,美少年恨恨的拂袖而去。
美色遠去,調戲美人成功的張宇溪心情大好。也不想泡溫泉了,哼著小調悠悠的往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