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自古以來鬼都不會在白天出現的定律並沒有出岔,兩人這一覺睡的倒算安穩,拿出手機看了看,信號滿格,二狗立馬給房東撥了個電話。
“孫子哎~我艸你這破房子鬧鬼啊,趕緊限你三分鍾給老子過來,不然老子不住了也要把你這破房子拆咯!”二狗是一個來自東北,一米八多快一米九,接近兩百斤的糙漢子,那脾氣,就是個燒火棍,又直又火爆,除了他心裏服氣的人,那就是個天王老子來了也不給麵的滾刀肉。
果然,兩分鍾後,敲門的聲音響起,一個瘦削猥瑣的中年男人出現在了門口,梳著分頭,油光瓦亮的,留著兩撇小胡須,一臉諂媚的陪著笑。
要擱別人,他才不會這種態度,畢竟他是房東,這整棟樓都是他的,這年頭,有錢的就是大爺,房子是他的,你們愛住不住。
不過麵對一身虎氣的二狗,他還是有些慫的,畢竟,這世道,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這套道理不管什麼年頭都能行的通,他還真的有些怕二狗把他這棟樓都給拆了。再加上這間房本來就有問題,他心裏發虛,稍微打聽一下也不難打聽到裏麵死過人,能租出去就不錯了,而且二狗這種直爽的人,租的時候二話不說就直接全款的,他個開門做生意的,也沒理由拒絕不是。
“哎嘿嘿嘿……二位您好,在這裏還住的習慣吧……哈哈……”那房東打著哈哈,賠笑道。
“少tm廢話!”二狗一拳錘到門框上,那房東嚇得就是一哆嗦,差點沒一頭栽地上。
“昨天晚上這房子鬧鬼了,媽的把老子嚇個半死,你這老小子不地道啊!也不跟老子吱聲,老子不管,趕緊把房費退了,咱們這就搬走!”
那房東一聽說要退錢,臉上就掛不住了,雖然腿還在打著哆嗦,但還是硬著頭皮道:“不……不可能,我這裏怎麼可能會鬧鬼呢,你快別開玩笑逗我了,哈哈……”
二狗一聽,這老小子是想耍賴啊,當時就火了,掄起拳頭就要錘人了。
呂旦見勢趕緊拉住了他,不過,那房東還是被嚇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你別怕!我們沒憑沒據的會亂說?”呂旦走上前,攙起那房東,把他拉進房裏,一進屋就能感到一股陰冷之氣,那房東也不由自主的偷偷打了一哆嗦,呂旦指著屋子裏的一片狼藉道:“這些都是昨天晚上弄的,我們倆差點被那女鬼殺了,還好我倆命大,才能活著看到你!”
那房東心裏明白的很,但是也不想認賬,故作憤怒的道:“這是你們自己弄的,是想逃避責任開溜嗎?我告訴你們,這些可都是我私人財物,都要賠的!”
“你!”二狗一聽這話暴脾氣又上來了,這哪能忍,抬手便要打。
“你們幹了壞事,還想打人不成?”那房東還要嘴硬,語氣卻是軟了幾分。
呂旦嘴角微微翹起,拉住二狗,道:“你先別急!”
然後對著房東道:“我給你看個東西!”
說著就把房東往衛生間拉。那房東是清楚的,當時出人命的地方就在這衛生間裏,心裏不由得一陣驚慌,但又不能認慫,便壯著膽子跟了過去。
剛走進衛生間,那房東下意識的四處亂瞧,這一瞧不要緊,差點沒嚇的尿了褲子。
隻見那原本掛在洗臉台後麵的鏡子早已碎成了渣渣,一眼就看到了那塊血字。
恐怖的是,那塊血字,和呂旦之前看到的不同,清晰無比,赫然是一封血寫的遺書,血淋淋的,還散發著腥臭的血氣!
看到這封清晰無比的血書,不光房東嚇壞了,呂旦也是嚇了一大跳!房東的心裏其實跟明鏡似的,當時這間房子裏出了命案,一個二十來歲的女孩自殺了,還在用血在牆上寫了封遺書,當時的清理工作他是都親自監督的,被汙染的地板也重新換了磚,可唯獨那麵牆上的那塊血書極為邪門,好像活的一樣,重新粉刷還會滲透出來,把那一塊牆麵直接扣掉也毫無用處,總是會莫名其妙的出現。於是他值得重新將衛生間布置了一遍,用這麵鏡子將其擋住。
“這……這是你們偽造的……這世界上哪有什麼鬼!”那房東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遺書的內容他是看過的,心裏是有印象的,誰都有可能懷疑偽造,但這個人絕對不會是他!這間房其實他是一刻也不想呆了,這裏剛剛才鬧過鬼,滿屋子都是陰氣,二狗身強體壯的,陽氣也旺盛,呂旦有霞光護體就更不用說了,這兩人在這裏呆多久都不會有太大的感覺,可是像他這樣身子本來就虛,再加上常年腎透支,陰盛陽衰,對他的影響遠超常人,才進來沒一會,就已經是全身發冷,腿腳發軟了。
不過,呂旦叫他進來並不是讓他看那塊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