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團!跟團啊!誒尼瑪,射手別單啊!”
“二狗,趕緊回來守塔,他已經死了!……”
an ally has been slain!(一個隊友被擊殺!)
話還沒說完,一聲清脆的隊友被擊殺的語音響起。
“我艸!”二狗啐了一口,猛吸了一口煙,不耐煩的道:“趕緊投了,這傻逼射手,沒的打了!”
“別啊,守住這波,我們還有機會!”被叫做旦哥的人淡定的道。
在廢都城中村的某個陳舊的小區的廉租屋裏,兩個二十來歲的青年坐在電腦桌前,一個叫呂旦,另一個叫黃二狗,他們是一個班的大學同學,也是剛畢業的待業青年,此時正聚精會神的玩著時下最流行的電子競技遊戲英雄聯盟。
“勾到了!”就在這時,二狗驚喜的大叫了一聲,他操縱的機器人一爪子不偏不倚,竟然隔著牆將對麵的中單球女勾到了塔下!
“漂亮!”呂旦大喜,操縱著諾克薩斯之手毫不遲疑,揮舞著巨大的戰斧立刻衝了過來。
二狗嘿嘿一笑,可沒有絲毫憐香惜玉的心思,機器人抬手就是一記無情勾拳,冰冷的鐵拳重重的砸在了球女的下巴上,可憐的球女還剛反應過來,就隻感覺到大腦一陣暈眩,嬌弱的身體像斷線的風箏一樣,飄上了半空。
球女的隊友見此情形,大呼不妙,也顧不上防禦塔了,一擁而上全撲了過來。
而這時,呂旦的諾手也正好趕到,他大笑一聲:“來的正好!”
巨大的戰斧畫出了一個滿月,來多少人都毫不畏懼,勢要砍他們個人仰馬翻!
無情鐵手!致殘打擊!大殺四方!……
鮮血的氣味彌漫整個戰場,越來越濃烈,有敵人的,也有自己的,不斷的刺激著每個人的每一根神經,然而這血腥殺戮的氣息會讓敵人畏懼,卻隻會讓他更強,讓他更加嗜血,陷入瘋狂。
懦弱的敵人開始膽怯了,他們想要撤退,想要逃走。
然而,他們能逃脫嗎?答案顯然是不可能的!
在鮮血的刺激下,呂旦徹底憤怒了,他的雙目赤紅,隻有殺戮,隻有戰鬥,絕對不會容忍有人逃跑,逃兵將麵對的隻會是他的戰斧,隻有死亡,隻有——他的斷頭台!
“諾克薩斯斷頭台!”
他狂怒的嘶吼,戰斧高高抬起,敵人被嚇的癱軟在地,瑟瑟發抖!得不到絲毫憐憫,他們隻能絕望的等待死亡!
被染成血紅色的戰斧宛如一道道霹靂,劃破長空,一顆顆頭顱如煙火升空,綻放,燃燒出鮮紅刺目的火焰!
二殺!三殺!四殺!
五殺!penta kill!
啪嗒——
就在呂旦即將享受勝利的榮光時,突然,電腦屏幕一黑,房間裏霎時間一片漆黑。
啪——
“我艸!停電了?!”呂旦有些懵逼的放下鼠標,鬱悶的道。
“麻蛋,無緣無故的斷尼瑪的電啊?”二狗啪的一聲就把鼠標甩了出去,“我打個電話問問房東!”
呂旦嗯了一聲,房間裏一片漆黑,借著二狗手機屏幕的熒光,看到他墨跡了半天,卻愣是沒打出去,於是疑惑的問道:“你幹啥呢?”
“嗯……沒信號!?”二狗悻悻的道。
“哈哈!”呂旦笑了笑,“你的iphone好像也不咋地嘛!看看我的國產山寨機,靠譜!信號滿格!”
說著從口袋裏掏出了山寨的oupo,不過,當他看到信號欄一個紅色的大叉的時候,臉色就不那麼好看了,這臉打的啪啪的。
“什麼情況?就停個電,怎麼我這手機也沒信號?”
就在呂旦納悶的時候,突然,一陣陰風從他的後脖頸吹過,一股令人發毛的寒意沒來由的從他的頭皮炸開,擴散到全身,一直涼到了腳後跟,他隻感覺到汗毛根根倒立,全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瞬間膨脹,然後收縮。
夜,安靜的可怕,安靜的竟然連蟲鳴聲都聽不到。
而就在呂旦毛骨悚然的時候,突然,他手裏的oupo竟然直接熄滅了!
呂旦一下子就慌了,用力的按著解鎖鍵,可是手機就像一塊磚頭一樣,再沒了任何反應。
而與此同時,身後的二狗突然叫了一聲媽呀。
呂旦急忙回頭一看,卻發現眼前一片漆黑,隻能模糊的看到二狗的影子!
“二狗!怎麼了?”呂旦強定心神,嘴唇有些打顫,小聲問道。
二狗的聲音驚恐無比,說話都哆嗦了:“旦……旦哥,剛剛脖子裏透了一下風,全身發冷!”
“我艸!不會這麼巧吧!有點邪門啊!”呂旦聞言大吃一驚,一陣不好的預感升起,腦海裏也開始浮現出的曾經看過恐怖片的畫麵讓他更是不安起來。
“你怎麼不開手機啊!”呂旦急道,沒有一絲光亮,內心的恐懼在黑暗之中發酵,越發覺得瘮得慌。
而二狗接下來的一句話又是讓他渾身一陣冰涼,“我的手機突然壞了!”
一聽這話,呂旦算是真的慌了,哪有那麼巧的事?
而就在這個時候,從衛生間傳來哐當一聲玻璃碎裂的聲音,要知道,這間房子的衛生間是沒有窗戶的,裏麵的玻璃製品,就唯獨隻有牆上的一麵鏡子,可是,這鏡子掛的好好的,無緣無故,難道自己碎了不成!
“二狗!這房子好像不對勁!”
呂旦的腦海裏不斷的回想,這間房子是他和二狗前兩天剛合租的,他想起來租房的時候,房東說話支支吾吾的有些怪異,而且,就在今天,他打掃衛生的時候,發現衛生間鏡子後麵的牆壁上,竟然密密麻麻的寫著暗紅色的字,字跡已經模糊的看不清了,也看不出來寫的是什麼,起初他也沒太在意,以為是誰家小孩亂寫的,現在細思極恐,越想越覺得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