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論上是可以的。”莫陌抿嘴一笑，“因為我跟Emma（少爺的秘書……不知道還有沒人記得）是小學同學。”莫陌開始翻找門邊的鞋櫃，一邊繼續說，“還有，那不是什麼傳染性神經病。叫做感應性妄想性障礙，還有……”
“精神疾病不是神經病。知道了，我錯了。”童置禮從背後抱住她，將下巴擱在她肩窩。精神疾病其實是心理疾病發展而來的，國內很多人對於心理疾病還是煒疾忌醫，正確的社會輿論導向才是目前發展的關鍵。國內研究發展得較慢的原因也有很大部分是因為社會群體對於心理疾病扭曲的理解。因此莫陌每當聽到有人說心理疾病患者是神經病或者有什麼偏激的理解的時候總是挺身而出（主要表現是罵那人一頓），自己這次也是過線了。
“好吧。”看在你大少爺馬上就道歉的份上，原諒你了。莫陌在鞋櫃裏麵找了一陣，童置禮嫌棄地說道，“做警察還要翻人家鞋櫃啊，再做一會兒你都要去翻垃圾桶去了。”
莫陌識相地決定不告訴他辛力和袁瑾前兩個星期的經曆。隨後童置禮聽到了一陣清脆的金屬碰撞聲音，莫陌站了直身子，獻寶似的笑了，手上拿著一串鑰匙。
兩人用在鞋櫃裏麵找到的鑰匙開了門，童置禮首先進到房間裏麵。第一次擅闖民宅，即使是童大少爺也不知道手腳應該哪裏放，他問道，“呃，我是不是應該不要亂動房間裏麵的東西以免留下痕跡啊？”
“噗”，莫陌笑了，“又不是做賊，我們來查案的。關局還給我開了，”一邊說一邊從口袋裏麵抽出一張折疊整齊的白紙，一抖抖開，“搜、查、令。手腳放心擱吧。”說完將照明打開，房間內頓時亮堂了不少。
冼建仁的房子擺設很簡單，但是有一些精致的小擺件很明顯是何琴擺上去的，客廳的開放式書架上麵主要是表演類的書偏多，餐桌上堆滿了外賣的盒子，廚房的水槽裏麵都是沒有洗的碗碟。
“悲哀的單身男人。”童置禮轉了一圈作出了總結性的發言。
莫陌則皺起了眉頭。童置禮看她一臉不能理解的表情，於是說道，“男生的房間都是這樣的啦。以前大學的時候我們合租的公寓更糟糕。這人已經算不錯了。”
但是莫陌還是搖了搖頭。“按道理一個患有妄想症的人不可能這麼有條理。”
“這？還叫有條理？”
“髒亂不代表就是沒有條理，你懂我意思嗎？妄想症患者或多或少都會有被害妄想，他們多疑，缺乏安全感，他們不太可能叫外賣。因為他們覺得有人要害自己，會在食物裏麵投毒。而且看到了嗎，客廳的窗簾是開著的，主臥的房間門鎖壞了貌似有一段時間了。妄想性障礙患者不會這麼做。”
“因為他們怕開著窗簾會有人監視他們日常生活，門鎖壞了說明他晚上睡覺要開著門。”童置禮點點頭，表示自己理解了。
“怎麼說，這個房間都不是一個有精神疾病的人的房間，最多隻是一個單身男人的房間。”莫陌捏了捏自己的下巴，吸了口氣，說，“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