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掩護我出去!”陸璽一刻都不想多呆了,失策了。
幾名侍衛排除萬難才將陸璽送出去,陸璽也沒少挨打,俊臉都快腫的跟豬頭似的了。
好不容易逃出來了,一見街頭的士兵,簡直比看見親爹還親,陸璽發誓這輩子都沒這麼丟臉過。
“快,快攔住他們,帶本世子去見太後!”
為首的首領差點沒認出來,頗有些驚訝,廢了好大的力氣才認出來,原來眼前這個比乞丐還狼狽的人就是陸璽!
“世子,您怎麼會變成這樣?”
陸璽捂著臉,步步往後退,“別廢話了,快帶本世子去見太後!”
“是是,你們幾個護送世子進宮。”首領連連點頭,轉頭對著幾個士兵吩咐道。
“是!”
皇宮內
路嬤嬤伺候著陸太後歇著,跪在陸太後腳邊,替陸太後揉揉腿。
“太後,世子去公主府門前負荊請罪當真能有效果嗎?”
路嬤嬤隻覺得眼皮子跳了跳,忽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心裏有些不踏實。
不止是路嬤嬤,就連陸太後也同樣不踏實。
“嗯,哀家給他出了主意,璽兒是個聰慧的,這件事應該不會辦砸,璽兒身份尊貴能在長公主府麵前負荊請罪,他自小金尊玉貴,又是因為救人一命,若成了,裴大人這邊必將看在一片誠心的份上,會網開一麵。”
陸太後深吸口氣,冷笑一聲,“若不成,裴公子出了個什麼好歹,陸凝也跑不了責任,皇上若要懲罰也要掂量掂量著。”
陸太後這招以退為進,不僅能替陸璽解決了當務之急,還能替陸璽博取一個好的名聲。
路嬤嬤一聽心裏算是稍稍安定,再也不敢觸陸太後的晦氣了。
“太後說的是。”
就在這時候,隻聽見咣當一聲巨響,路嬤嬤眼皮一跳。
“許是哪一個奴婢冒冒失失,打碎了盆子,太後稍安勿躁,老奴去瞅瞅。”
陸太後一臉不悅,“這樣的奴婢不可輕擾!”
“是!”路嬤嬤趕緊道,然後站起身剛一出門,就看見陸璽狼狽的逃了進來,走到門口時還摔了一跤,路嬤嬤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趕緊走過去攙扶了一把陸璽。
“世子爺,您怎麼變成這模樣了?”
路嬤嬤也是廢了好大的勁才認出陸璽,一身衣服被抓的細碎,臉上青一塊紅一塊的青腫著。
“皇祖母呢?”陸璽爬了起來,顧不得儀態,連滾帶爬的進了屋子。
“是誰啊?”陸太後在外麵聽了動靜,忍不住問道。
“皇祖母,是孫兒!”陸璽捂著臉跪在了陸太後跟前,那模樣將陸太後嚇了一跳。
“這是怎麼回事?”陸太後深吸口氣,心都快被嚇死了,“好端端的怎麼變成這副模樣,是陸凝派人打的?好!真是豈有此理,反了天了,來人啊,把陸凝哀家帶進宮來,哀家倒要瞧瞧她能有多狂,順便把皇帝也給哀家請來!”
陸太後胸口卡著一口氣不上不下,這一天就沒消停過!
“是,奴婢這就去安排,太後請稍等。”路嬤嬤趕緊道。
陸璽卻一把攔住了路嬤嬤,“皇祖母,救救孫兒啊,事情不是這個樣子的,孫兒這傷不是陸凝打的。”
路嬤嬤頓住腳步,看了眼陸太後。
陸太後更加疑惑了,“到底是誰吃了雄心豹子膽,敢將你打成這副模樣,你隻管說出來,有哀家替你做主!”
陸璽咬緊了牙,要瞞也瞞不住了,於是隻好將事情全盤托出。
陸太後氣的抓起一個茶盞衝著陸璽就砸了下去,“你好大的膽子,居然做出這樣喪盡天良的事來,真是要氣死哀家了,這麼大的事居然還瞞著哀家,如今出了簍子,鬧得人盡皆知,這幾十年來哀家辛辛苦苦積攢的名聲,被一你頃刻間毀於一旦啊!”
陸璽壓根就不敢躲,硬生生由著那茶盞砸在自己身上,忍不住悶哼一聲,落下一身的茶漬。
“皇祖母,孫兒冤枉啊,當初是那個女人自己投懷送抱不成,一心尋死打落了油燈,那杏花村本就是屬於朝廷的地,杏花村的村民全都是難民聚集地,如今汴州建造南水北調工程,恰好經過杏花村,這幫人冥頑不靈,執意要跟朝廷做對。”
陸璽說著頓了頓,又繼續道,“皇祖母,那是您交給孫兒辦的第一件事,孫兒一心隻想辦法,許是手段對於激烈,可都是那些賤民跟孫兒做對在先啊!”
陸璽更加想不通的是,怎麼會這麼巧,都趕上今天爆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