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無憂腳步未停,一直大步朝前走,理也沒理會侍衛的話。
侍衛縮了縮脖子,臉色訕訕,手裏摸索著腰牌,原本是要收起來,萬一又是騙子呢,指不定是使出什麼手段。
“季統領,那姑娘拿著一塊大人貼身的腰牌,所以……”
侍衛想了想,還是把腰牌給了季七,別耽誤大事就行。
季七原本也沒在意,一瞧那腰牌愣了下,跨步追上了季無憂。
“爺,是楊姑娘!”
季七將腰牌遞給了季無憂,季無憂停下腳步,看了眼腰牌,伸手拿過,瞧了瞧。
季七立馬對著那侍衛招招手,侍衛忙不迭的跑了過去。
“大人。”
“這姑娘說什麼了?”季無憂問。
“回大人,這姑娘隻讓屬下將這枚腰牌交給大人,還說有要事相求,旁的就沒有了。”
侍衛如實回答,生怕耽誤了季無憂大事。
季無憂眯著眸,“三日前。”
“爺,要不要屬下去查查?”季七道。
“季大人!季大人……。”
這時,耳邊傳來一陣嘶喊聲,季無憂抬眸,睨了眼門外跑的十分狼狽的落雁。
落雁很快被侍衛攔住了,季無憂瞧著這丫鬟似乎有幾分眼熟。
“季大人,我家小姐等著季大人救命啊!”落雁喊道。
季無憂看了眼季七,季七一擺手,侍衛就放行了落雁。
落雁的身後還有兩個婆子追隨,一臉凶神惡煞。
“小雜種,給我站住,瞧我抓住了,不剝了你的皮!”
侍衛二話不說就攔住了兩個婆子,婆子愣了下,隻顧著追,也沒瞧這是什麼地方,抬頭一瞅。
季尚書府?
兩個婆子麵麵相覷,眼睜睜看著落雁跑了進去。
“這位大哥,那是我們家逃跑的丫鬟,行行好,放我們進去吧。”
侍衛不為所動,手中配劍一拔,嚇得兩人腿一軟,頓時不敢說話了。
落雁鬆了口氣,看見季無憂,直接跪在季無憂跟前。
“季大人,求求您救救我家小姐……”
“你家小姐是誰?”季無憂冷聲道。
“是賀國公府表小姐楊玥,三日前來找過季大人,今日我家小姐被逼上花轎,要嫁給陸尚書家的二兒子,求求大人,快去救救我家小姐。”
落雁著急不已,將季無憂視作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季無憂疑惑,季七小聲道,“大人,陸尚書的二兒子是個傻子。”
季無憂挑眉,手握住腰牌大步闊去,翻身上了馬背,居高臨下地看著季七,冷聲道。
“派個人去宮裏一趟!”
“是!”
話落,季無憂加緊馬背,策馬而去。
落雁身子一軟,坐在了地上,驚的一身冷汗,心裏驀然鬆了口氣,那兩個婆子愣了下。
“這……”
這頭花轎還未入門,季無憂騎著馬而來,往來也並沒有多少客人,管家是認識季無憂的。
“哎呦,這不是季大人嘛,快,快去通知老爺夫人。”
管家趕緊讓小廝去吩咐,花轎裏的人一聽,頓時喜極而泣,背肌挺直,手中緊捏著一個瓷瓶,毫不猶豫的喝了下去,嘴角帶著笑意。
陸尚書一聽季無憂來了,趕緊出門迎接,二人雖然都是尚書,卻差之千裏。
季無憂不僅是景隆帝信任的,更是太子身邊的紅人,將來必然封王拜將,和蘇霆一樣都是太子的左右手。
所以,蘇家得罪不起,季無憂同樣得罪不起。
陸尚書親自出門迎接,拱手道,“季大人,你怎麼來了?”
季無憂仍舊騎馬背上,掃了眼陸尚書,“陸尚書辦喜事,怎麼也不通知一聲,辦的熱鬧一些,怎麼就這個人?未免太寒顫了些。”
季無憂說著,瞄了眼花轎,“怎麼不見新郎過來迎新娘?”
陸尚書語噎,不知如何是好,看了眼身旁的陸夫人,小聲道,“季無憂來者不善啊。”
陸夫人瞧了眼季無憂,再看了眼花轎,眉頭跳了跳,“季大人,實不相瞞,今日小兒病重,未來得及下榻,隻不過婚期已定,不好貿然改,所以……”
季無憂勾唇,下了馬,走近陸尚書,一身冷色讓二人不自覺背脊一涼,那戰場上廝殺的氣息微微一瀲,足以讓二人膽戰心驚。
“陸夫人,實不相瞞,這花轎裏的姑娘,與本大人有幾分淵源,還請陸大人高抬貴手,放了這位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