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劍勢勢如破竹,直朝戚曜命門而去,兩人一度站在城牆上,劍花四起,招招淩厲,都是最致命的。

戚曜勾唇,一抹黑色躍然而上,停在半空中,眼底是一抹極強的怒氣和恨意。

“嗬嗬,原以為殺了你大哥和你母親,沒想到留下的那個才是最大禍患,正好,殺了你去陪他們,太子妃就由本座來替你照料了,哈哈。”

上官黔城大笑,最惱的是當初沒有殺了戚曜,一時大意忽略了。

話落,戚曜眸光乍然閃過一抹淩厲。

“戚曜,本座讓你嚐嚐奪魂針的滋味!”

極快的,一抹銀白閃過,戚曜躲閃不及,落在胸口處,退後幾步。

季無憂心一緊。

“哈哈!戚曜,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上官黔城話落,收下劍鋒更加迅速,嘴角抑製不住的笑意。

“是嗎?”戚曜勾唇冷笑,一把撕開鎧甲,露出裏麵的一抹銀色,上官黔城見狀,臉色更加陰鬱。

“銀絲甲?”

戚曜嗤笑,踮起腳尖高高升起,身後倏然湧現一大批暗衛,身姿宛若蛟龍,將戚曜緊緊的包圍。

“卑鄙!你我單挑,竟敢使用錦武衛!”上官黔城見狀不妙,趕緊要逃。

一眨眼四周全都是錦武衛的影子,晃蕩而過,團團包圍,銀光一閃。

上官黔城身子一彎,躲過了麵上的一劍,錦武衛一劍刺向了上官黔城的腿,頓時流血。

身後猛的一掌拍來,上官黔城緊捂著胸口,猛的吐出一大口血,神色一晃,人又不見了。

來無影去無蹤,行蹤鬼魅,不愧是帝王身邊的暗衛。

上官黔城單腳落在城牆上,一個不閃,噗嗤一聲,一陣刺痛。

戚曜束手而立,一身黑色猶如一條側臥的蛟龍,隨時都有可能一飛衝天。

“你!”上官黔城僵住了,不敢動彈半分。

戚曜冷笑,“回敬給閣主的,閣主不必感謝。”

戚曜話落,一個躍身坐在了駿馬上,一個動作帶領著身後的將士,直接往裏衝,大喊一聲。

“繳槍不殺!”

原本對疫病還在恐懼中的秦國將士,冷不防被襲擊,還沒有調整好狀態,一直處於被動。

一下子失去了主帥,亂了分寸,不少人已經放下了兵器,有一個帶頭,很快。

“砰!”劈裏啪啦的聲音響起。

戚曜勾笑,衝著季無憂點頭,“這裏就交給你了。”

“殿下盡管放心,一切有臣。”

戚曜帶著人馬剛出來,迎麵就遇見了一身怒氣的夜瀟寒。

“戚曜!太卑鄙了!”

戚曜聳聳肩,“何以卑鄙?論地勢,這乃是東南,帝都在西北,孤去不太合適,夜皇以為如何?”

“你!”夜瀟寒氣的肺都要炸了,走到半路才驚覺上當了,東楚兵馬根本就不對。

等夜瀟寒趕到時,站已經打完了,城牆上那一抹身影別樣顯眼,衣訣飄飄。

戚曜接過手中長弓,直奔那身影而去,嘴角笑意不斷擴大,嗖的一聲,手一鬆,利劍儆破長空,越過了一切,直接中上官黔城心口。

砰!

人影砰地一聲往下墜落,眼睛瞪大,滿是不可思議。

夜瀟寒卻氣得不輕,“戚曜你這個瘋子!”

戚曜收起長弓,“夜皇,五年之約不見不散,告辭!”

夜瀟寒氣的胸口不停起伏,戚曜壓根就沒打算滅秦,而是遏製雙方勢力,戰打一半,明初若是繼續,勢必耗損更多的兵力物力。

“可恨,豈有此理!”夜瀟寒氣得直哆嗦,恨不得將戚曜大卸八塊,又被戚曜耍了。

“皇上,現在這麼辦?”

夜瀟寒深吸口氣,“攻占帝都,沒得選擇,走!”

“夜皇,慢走不送。”季無憂揚唇,露出一雙潔白森森的牙,氣的夜瀟寒腦仁一抽。

季無憂臉上笑意一收,“去把兵器收起來,押送回城,大家放心,那本就不是瘟疫,而是中毒,十五日內,河中水不得飲用。”

東楚戰士一個個跟打了雞血似的,十分興奮,心裏對太子更加的欽佩。

唯有元醫下馬走近城下,半蹲著身子,“嶽師弟,何苦呢。”

上官黔城嘴角流淌著血跡,一雙眼睛瞪的大大的,死不瞑目。

那一枚銀針裏是元醫傾盡全力,配置的毒,封住內裏,寸步不動,一動即瘁死。

元醫從懷裏掏出一瓶化骨散,澆在了上官黔城的身上,頃刻之間,化為血水。

“師傅,徒兒算是替您完成了遺言,您安息吧。”

上官黔城就是一個背叛師門的叛徒,欺師滅祖,元醫這些年走遍天下,就是為了尋找上官黔城,不想一直就掩藏在秦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