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嘲笑本座,找死!”
蘇晗卻是不怕她,從腰間抽出鞭子極快的衝著尉婧甩去,尉婧先是愣了下,身子一閃,鞭子又極快的抽回,尉婧哪肯放過她,輕蔑地朝著蘇晗一笑。
“不自量力!”
尉婧一把握住了鞭子末端,緊拽著不鬆。
隻見尉婧一隻掌心極快的衝著蘇晗襲擊而來,耳邊全是剛才戚曜侮辱她的那番話,又羞又怒。
這一掌用了七分力,足矣震斷蘇晗所有心脈,不死重傷!
就在這時候,蘇晗從懷裏掏出一把粉末朝著尉婧鋪灑而去,身姿矯健退讓至一旁。
尉婧猝不及防被粉末迷了眼,身子停頓一會,刹那間又清醒過來,勾了勾唇,雕蟲小技,那一掌直衝蘇晗而去。
千鈞一發之際,戚曜不顧一切的墊起腳尖,來到蘇晗身邊,摟著她的身子,用盡了內力,迎上那一掌。
尉婧想收回已經來不及,對上那一掌,胸口猛地一痛,嘴角溢出鮮血,怒瞪著蘇晗。
“化功散?好卑鄙!”
蘇晗挑唇,“國師武功超群,本妃不過小小弱女子,尋求自保,哪裏是國師的對手,倒是國師,出手狠戾,毫不留情,若非夫君,隻怕此刻本妃已經魂斷西天了。”
尉婧捂著胸口,倒退一步,每一口呼吸都是痛的,整個左手已經麻木了,然後整個手的劇痛讓她渾身發顫,冷若冰霜的臉霎時間白了幾分。
尉婧不可思議的看著戚曜,那一掌,絕對是要衝著她性命而來,沒有一絲猶豫。
尉婧感覺,心狠狠的抽痛著,尤其還是當著蘇晗的麵,羞憤欲死,恨不得再來一掌打死蘇晗才好。
蘇晗和尉婧的這一出,驚呆了眾人,怎麼就打起來了?
戚曜心都在顫抖,渾身發涼,手緊摟著蘇晗不放,就差那麼一點點了,戚曜是憤怒的,是個人都能看出來,太子爺要發飆了!
蘇晗動了動身子,忽然有些心虛,戚曜緊摟著不放,掀起衣擺,單膝下跪。
“皇祖父!孫兒願意領兵出戰,討伐明初!求皇祖父成全。”
夜煥宇愣了下,這時候不得不收起看笑話的姿態,事鬧大了。
“太子殿下,誤會都是誤會,明初是真的有心和好,千裏迢迢來到東楚目的就是為了兩國之間的和睦相處,國師隻是一時難以自控,並沒有真的傷害太子妃的意思。”
夜煥宇睜眼說瞎話,這樣差事他感覺,自己一定會後悔。
尉婧怔怔,緊眯著眼看著戚曜,這個男人一次次為了蘇晗傷害自己,尉婧捂著胸口,氣得渾身上下都是痛的。
景隆帝眯著眼,眸光盡是冷意,沉聲道,“和平共處?朕倒是覺著,明初是特意來禍害東楚內政來了,當著朕的麵,一次一次的放肆,明初不過是戰敗,哼,別以為朕不知道你們打的什麼主意!”
景隆帝怒極反笑,多年來積攢的怒威頃刻間湧發,驚的夜煥宇寒從腳起,背脊發涼。
“皇上,這真的是個誤會……”
夜煥宇的解釋蒼白無力,又氣又惱,尉婧簡直太放肆了。
“既然貴國無意,和解之事就此作罷,來人啊,送客,明日一早開城門,送使臣回城,另派人下一封戰書,東楚與明初不死不休!”
景隆帝一說完,夜煥宇臉色慘白如紙,尉婧也愣了下。
明初被攆走,估計是史上出使最快的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被攆走的。
可想而知,夜煥宇一旦回去根本無法交差!
尉婧思緒轉的飛快,睨了眼看一整晚好戲的上官黔城,忽然有了自信。
“東楚皇上,東楚和明初剛剛大戰結束,正是休養生息的時候,若再次貿然開戰,隻會鷸蚌相爭漁人獲利,對兩邊都沒有好處。”
尉婧終於意識到後果了,蒼白如紙的臉色閃過一絲內疚,低著頭,“是尉婧的冒昧了,一時見了太子妃太高興了,請皇上見諒。”
尉婧也知道回去的後果,必然不好受,何況,這一回去,她跟戚曜算是徹底斷了緣分了。
尉婧這算是學乖了,打落了牙齒往肚子裏咽,畢竟不是明初,不會人人都尊敬自己。
俗話說,人在屋簷下不得低頭,尉婧吃了虧,絕不會在耿直了性子惹了景隆帝不快,反倒得不償失。
就算回去了,明初帝不見得能放過自己,尉婧最後衡量一下,這口氣,暫時先咽了下去,日子還長著呢,日後再算。
尉婧肯低頭,景隆帝的臉色才稍微緩和了些,卻依舊陰沉沉的。
“皇上,不可啊,進攻明初現在正是大好時機,更應該趁此機會,好好把握,否則的話,等明初回過神來,一定會反咬東楚一口。”
大臣裏有人主張攻,一個小小的明初竟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大放厥詞,不將東楚放在眼中,日後更別指望得勢以後,會跟東楚和平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