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相貌和太子妃確實相像,隻不過瞧著哪裏不對勁。”
其中一位夫人,對著畫卷又看了看蘇晗,相互比較。
另一位夫人也點點頭,“是啊,剛才就覺得不對勁,太子妃雍容華貴,談吐氣質與這畫卷上的女子相差太遠了,一個柔弱無依,一個矜貴大氣,這哪是太子妃啊,簡直胡說八道!”
“對對,沒錯,就是這個意思,這兩人相差十萬八千裏,哪有相似之處,明初也太過分了,竟拿戲子跟太子妃比較。”
“是啊,太過分了!”
……。
尉婧臉色微變了變,緊攥著拳,又是夜瀟寒!
蘇晗眸光乍然閃過一抹厲色,對著尉婧發難,“國師,你好大的膽子!”
尉婧朝著蘇晗諷刺一笑,“太子妃,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是與不是,你心裏最清楚!”
尉婧就是存心要膈應戚曜,又道,“幾日不眠不休的相處,太子
寵愛太子妃的方式還真有點特別呢,也不知道太子能容忍多久,還是為了安撫蘇家,所以才故意包容太子妃,故作不知。”
戚曜抿緊了唇,沉默不語,像是沒聽見尉婧的話。
“國師,一直做左顧其他,本妃已經驗證了,國師何時開始?”
被指責多了,這下該輪到蘇晗了,蘇晗緊抓著尉婧不放,尉婧孤身一人常年混跡皇宮。
誰不知道明初帝嗜色如命,凡是看中的,必然想盡一切辦法納入後宮,短短幾年,後宮充盈,號稱佳麗三千。
尉婧性子雖差了點,好歹長得不錯,又跟太子不清不楚,誰知道嫁來東楚是什麼目的。
“皇上,微臣以為太子妃所言極是,太子妃先作出表率,於情於理,國師也應該由宮內穩婆驗證一番。”
“是啊,皇上,明初多次踐踏東楚,這口氣實在難以下咽,求皇上做主!”
“求皇上做主,必揚東楚國威!”
“求皇上做主!”
……
大臣們紛紛都跪了下來,身後的夫人同樣跪了下來,頓時,大殿上烏泱泱跪滿了人。
蘇晗身子站的筆直,掀開裙子彎腰跪了下去,質聲道,“求皇上替孫媳做主!”
尉婧愣了下,獨自一人站在大殿,異常的顯眼,臉色陰沉漆黑,怒瞪著底下跪著的人群。
這幫人,簡直豈有此理!
夜煥宇嘴角勾著笑,鬧吧,終於把事情鬧大了,他倒要看看,無所不能的國師該如何收場!
“皇上……。”尉婧剛要開口,景隆帝陰沉著眸子,擺擺手,衝著蘇晗道,“你先起來吧,這件事,朕一定會給你做主。”
蘇晗緩緩站起身,“孫媳多謝皇上。”
景隆帝話鋒一轉,看向尉婧,沉聲道,“不知國師此次和親的對象是東楚哪一位?”
尉婧咬了咬唇,目光直接看向了戚曜方向,其意思不言而喻。
景隆帝故作不知,一直沉默等著答案。
“自然是太子殿下!”尉婧道。
景隆帝淺笑,“以何身份?”
尉婧怔了下,她當然不願意屈居蘇晗之下,每日瞧著蘇晗還要彎腰行禮,受著折磨,還不如拿刀殺了她!
尉婧說的十分自信,“東楚和明初不分大小,實力相當,本座豈能屈居太子妃之下?”
“狂妄!實在是狂妄!”
“太子妃隻有一個,難不成還讓太子妃給她讓位?絕對不行。”
景隆帝還未開口,底下就已經炸開了鍋,尉婧充耳不聞,隻要景隆帝點頭答應,那些大臣,尉婧根本就不在意,甚至有的是手段教訓,就像在明初。
“皇上,本座和親,當然是要跟太子殿下,太子妃並無重大過錯,本座也不是非要太子妃讓位,隻不過本座隻有一個要求,和太子妃不分大小,效仿娥皇女英,設兩宮。”
還讓尉婧屈居蘇晗之下,尉婧做不到,一時半會攆下蘇晗,也是不易,隻能暫時和蘇晗共在一位了。
這話,別說是景隆帝了,就是蘇晗聽了,也覺得是個天方夜譚,可笑至極。
戚曜冷笑,“國師也未免太高看自己了,別說是妃了,即便是婢妾,本宮連看一眼都覺得惡心,國師有什麼資格,站在東楚的國土跟本宮討價還價?”
戚曜語氣毫不遮掩的厭惡,不少人忍不住笑了出來。
尉婧冷若冰霜的臉色一陣難堪,緊盯著戚曜,“你說什麼?”
戚曜一字一頓,“你給太子妃提鞋都不配,恬不知恥的倒搭,還敢妄想妃位,你也配!”
“你!”
尉婧臉色蒼白著,死死的咬著唇瞪著戚曜,目光一轉落在了蘇晗身上,見她嘴角若隱若現的笑意,身子上前,高高揚起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