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拔營回京(2 / 3)

“你!”尉婧驚到了,戚曜對她真是半點情分都沒有,竟真的要置她於死地。

很快,雨點般的箭瞄準了對麵的人馬,足足一萬人馬,很快打亂了陣腳,想退城門卻早已緊閉,退不得,縮成一團,很快就有無數人從馬上墜落,胸前穿插一支箭羽,瞪大了眼。

尉婧揮舞著手中的箭,一路往回退,這箭來得凶猛,又快又急,一波接著一波,毫不停頓打的人措手不及。

蘇晗倏然抬眸,凝著戚曜,三軍麵前戚曜一手統領,盡顯將風,很自豪地笑了笑,這個人她果然沒有選錯。

不顧個人安危,一心要救自己,足這一點,也不枉她托付終身。

戚曜始終捏緊了蘇晗的手不鬆,大氅裹住了她嬌小的身子,掩藏住,不叫人發覺。

蘇晗將頭靠在戚曜懷裏,雙手環住了腰身,戚曜眼中的小心翼翼,一下子刺痛了尉婧,失神間,一支箭噗的一聲射在了她對肩上,尉婧悶哼,臉色一變。

“國師,快退吧,他們人多,我們隻有被射擊的份,已經死了很多人了,再這樣下去,會全軍覆沒的。”

“是啊,國師,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他日再討回也不......”那人話衛落,胸口已中了一箭,直直的倒了下去。

尉婧咬著牙,十分不甘心就這樣走了,對戚曜簡直恨之入骨,氣的不行。

“國師!再不走,來不及了。”

戚曜眼眸始終淡淡,沒有瞧尉婧一眼,目光裏的柔和卻不是對她,尉婧深吸口氣。

“撤!撤!”

尉婧牽著韁繩往後退,很快就有侍衛掩護尉婧,前麵的人不斷的倒下,後麵的人接踵而至。

戚曜一攤手,很快就有人遞上弓箭,戚曜握住蘇晗的手,搭在弓箭上。

“怕不怕?”

蘇晗搖頭,將弓箭瞄準了人群裏一抹白色身影。

蘇晗自問不是什麼善良之輩,向來有仇必報,尉婧這樣算計她,蘇晗也絕不手軟。

人群裏,尉婧瞪大了眼,滿滿的不可思議。

戚曜將弓箭拉開,用盡了全力,箭羽對準了身影,手一鬆,嗖的一聲,箭羽穿過了人群直奔尉婧,尉婧大驚伸手抓過一個人影擋在麵前。

下一刻,第二支來勢洶洶的箭,衝破雲霄,直奔而來,噗嗤,侍衛倒地,透過身影,女子肩膀處被打穿,鮮血直流,箭羽上還帶著一抹黑色劇毒。

尉婧極快的點住了穴道,阻止在流血,渾身猶如千萬隻螞蟻在撕扯,低著頭,那血液竟是黑色的。

“戚曜!”尉婧恨的咬牙切齒,怒火滔天,“本座與你不死不休!”

“國師,國師.......”

尉婧一閉眼,直直的栽倒在地,很快就被身後的侍衛扶住了。

很快,這些將侍拚死一搏,終於將城門打來,夜煥宇帶著人一路撤退,逃跑的十分狼狽。

打開的城門來不及關上,戚曜呐喊,“進城,所有人不得傷害無辜百姓!違令者,軍法處置!”

郝城是明初最邊界的一座城,裏麵百姓極少,大部分都是駐紮的兵馬,卻是在邊界最近的一座城,易守難攻,能幫著東楚省了不少人力物力,極大地方便了東楚。

戚曜一早看中的就是郝城,明初軍一時被打的措手不及,戚曜帶著數十萬大軍壓境,不足半日,已將郝城攻下,帶兵駐紮。

“什麼?戚曜帶兵攻下了郝城?”

明初帝得到消息時,正在和三名宮女調笑,冷不防一聽消息,差點捏斷了其中一名宮女的手。

宮女大呼出聲,明初帝閃過厭惡,“拖下去亂棍打死!”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啊。”宮女不停的磕頭求饒,另外兩名宮女差點驚呼,死死的捂著唇,哆嗦著身子不敢出半點聲音。

下一刻,宮女被拖走,明初帝直接起身,“國師呢?傳國師過來見朕!”

“回皇上話,國師去了郝城,暫時並未回來。”

“大皇子呢?”明初帝又問,快叫大皇子覲見!”

“回皇上,大殿下也去了郝城並未回來。”

“放肆!豈有此理,快,快去召集大臣,對了,還有太子,將太子給朕召過來!”

“是!”

夜瀟寒得了消息,眯了眯眼,神色淡然。

“殿下,戚將軍若是一路攻占明初,那殿下豈不是白白放過了蘇晗?”

夜一不解地問,戚曜未免太猖狂了。

夜瀟寒一臉篤定,“他不會。”

“殿下,皇上請您進宮一趟。”

夜瀟寒頜首,緩緩站起身子,尉婧身受重傷,夜煥宇帶著人一路狼狽逃回,受了這麼大的教訓,夜瀟寒勾唇笑了笑。

進了宮,卻換成了另外一副臉色,憂心忡忡。

明初帝怒不可遏,“郝城督責駐守的人是誰?十萬大軍壓境,悄無聲息,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有?害的朕損失數萬兵馬,豈有此理!”

夜瀟寒站在最為首的地方,抿緊了唇,前兩日明初帝剛剛沒收了他的兵權,站在一旁不說話了。

“回稟陛下,是國師!郝城一直都是國師在堅守。”

又是尉婧,明初帝失語,有些怒不可竭,一拍桌子,“東楚欺人太甚,連連進攻,可有人願意領兵出戰,討伐東楚,揚我國威!”

很快,就有一名將軍站了出來,“回稟陛下,臣願意請君出戰。”

“好!”明初帝大怒之下,撥給了陳將軍十萬兵馬,“陳將軍,務必要奪回郝城。”

“是!”

看著陳將軍一臉得意,摩拳擦掌,信心十足的模樣,夜瀟寒唇微彎,不動深色的睨了眼陳將軍,很快收回目光。

郝城

蘇晗臉色越來越白,戚曜隱約覺得不對勁,連夜將元醫召回。

元醫伸手替蘇晗把脈,擰緊了眉,“不好,少夫人這是中毒了,脈象深深淺淺,極不平穩,這毒很是奇特,像是......”

戚曜抿唇,眼色越冷,“是什麼?”

“這毒下的很是獨特,忘憂草加上冥檀果混合,還有一種,老夫一時還查不出,這三種毒生生相息,又互相排斥,貿然解下一種,餘下的兩種頓時發作,心脈皆斷,使人猝死,若是沒有解藥,會逐漸衰弱,身子越來越差,最多活不活五年。”

元醫話落,戚曜皺緊了眉,一拍桌子,“夜瀟寒!”

“爺,這是方才一名侍衛送來的,無必要親自交給您。”

戚曜睨了眼錦囊,裏麵還有一封信,上麵寫著雲騎將軍親啟六個龍飛鳳舞的大字。

拆開信,果真是夜瀟寒親筆所寫,戚曜助他登基,兩年之內,解藥一定雙手奉上。

錦囊離還有一個小瓷瓶,不用說肯定就是解藥了。

元醫接過,放在鼻尖輕嗅,一陣沁香,“我先試驗一下。”

戚曜捏緊了信,夜瀟寒又給他擺了一道,豈有此理!

“我聽說,明初帝已經將夜瀟寒兵權奪走。”

季無憂一早就知道夜瀟寒狡猾,不會輕易的放過蘇晗,無利不起早,想了個兩全其美的好辦法。

戚曜沉默,看向了元醫,元醫點點頭,“這藥是毒藥即是解藥,能暫時壓製少夫人體內的毒素,隻不過,一次隻可服用一粒,解了其中一種,又變成了另外三種,不能除其根本。”

“這麼說,這解藥每一次都不一樣?解毒即是下毒?”

戚曜的聲音冷到了極致,眯著眸,是他小看了夜瀟寒。

元醫點點頭,“可以這麼說。”

戚曜睨了眼衛然,“回去轉告夜瀟寒,他的心意本將收下了。”

“是!”

服了藥,蘇晗的神色果然好轉了不少,臉色也變得微微紅潤,戚曜望著她,心裏倏然一軟。

“無憂,夜瀟寒這麼大一份禮,咱們是否應該禮尚往來?”

季無憂怔怔,“自然!”

戚曜睨了眼衛然,衛然從懷裏掏出一封信,看上去極普通。

“這是屬下偶然截來的一封家信,是左相寫給朱側妃的。”

三日後,陳將軍帶著十萬大軍,駐紮在郝城不遠處。

戚曜站在高高的城牆上,眺望不遠處烏泱泱的大軍,身旁站著季無憂,同樣看向大軍,陷入了沉思。

“據我所知,明初兵馬加起來大約有一百三十萬,加上之前折損的,餘下的還有百萬左右,西北有四十萬。”

季無憂蹙眉,“將軍何意?”

“嗬嗬。”戚曜淺笑,“百萬鐵騎分布四麵大方,西北是東楚,南秦東遼,能拿得出手的不過是四十萬,若是常年招兵買馬,預計不會超過六十,明初地質偏低,氣候嚴寒酷暑,這六十萬大軍日日口糧,已是負擔。”

“方圓百裏之外的城鎮,才是明初的種植基地。”

戚曜話落,季無憂卻是一下子懂了,較一時長短,不如徐徐圖之,斷其根脈,毀的徹底。

“巧了,在客棧時,我聽聞一種東西浸泡在種子上,三年之內,這片土地會大豐收,是往年的三倍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