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點莫名奇妙:“進來啊。”
尉遲明搖搖頭:“刺史吩咐過,我們就不打擾你和郎中了。”
“韋爹到底都跟你們說了什麼……”
尉遲明咪咪笑:“沒有了。”
這時,一個穿著戎裝的年輕軍官走出來,對我行了一禮後自我介紹道:“我是郎中的副手。郎中吩咐我帶你的隨從去休息,他在裏麵,你快進去吧。”
我朝門外看去,尉遲明還是笑眯眯地看著我。年輕軍官也不多廢話,出門領著人就走了。我隻好繼續往裏走,小小的客廳很簡陋,卻設了八個坐席。繞過客廳進到書房兼臥室,看到子言正對著牆上的地圖發呆。
既然已經通報過,站在背後蒙住眼睛大喊Spurise神馬的肯定不能有,但你明知道是我來了還認真沉默地看著牆上那幅地圖幹神馬?
雖然很丟臉,但那一刻我不得不承認,心裏一閃而過“他該不會是變心了吧”之類灰常不好的念頭。
然後這些念頭在下一刻他轉過頭來時煙消雲散。
子言定定地看著我,說:“你不在時,我就看著這副地圖想你。”
咳咳,請忽略他在看到我的一霎那因為沒有反應過來而出現的呆滯表情。
我走上前仔細一看,正是當年那幅地圖的局部放大版。一陣無法言語的情緒衝入心房,順著血液在每一個毛孔上叫囂“他是如此愛你”。既然無法言語,那就什麼也不說吧,我伸出手,向他索要擁抱。
溫暖如昔的笑容在他臉上綻放,俊美的麵孔有耀眼的光彩。他用力把我一拽,讓我跌入了他的懷抱。
就是這具胸膛,我為之舍棄後世、不顧一切隻想地老天荒的胸膛,如同他的笑臉,熟悉依舊。他把我按在胸前,讓我靜靜著聆聽他的心跳。
“能聽見嗎?”好聽的聲音從頭頂輕輕落下。
“嗯?”
“離開你後,我把每一天想對你說的話都裝進裏麵,一不小心就裝了千言萬語。”
我忍不住笑他:“聽不清,話太多了全都纏到一起。我隻聽清楚一句。”
“是什麼?”
我想抬起頭看他,才剛有動作就被他牢牢圈住。無奈我隻好抱著他說:“我聽裏麵說,韋子言是個大話癆!”說完我自己就先笑了起來。
他也笑了,但依舊摟著我,很認真地承認道:“是啊,想你想得心房都快炸了。天天就盼著能快點再見到你,不然真要活不下去。”
我很驚訝,以至於努力掙紮都要掙脫懷抱看向他。看看這個是不是真的韋子言。
他好笑地看著我:“怎麼了,懷疑我是假的?”
我用力地點點頭:“可不是嘛,之前那個凶巴巴的韋子言呢?你把他藏哪裏了?”
他伸出一隻手製止我在他臉上的胡捏,並用力地握住,然後道:“我一直都是這麼溫柔的。誰叫你之前不乖,我太傷心了隻好凶你。”
我哼了一聲,想起包袱裏的一樣東西,便把他的手拍開,邊說邊往外走去:“我有樣東西帶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