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新居(上)(2 / 2)

“你這麼說倒也說得通,睹物思人,人之常情,錢老板能為已故的朋友做到這一步,也算是重情義之人,既然如此你將此畫收起來帶給他們母子吧。”蕭毅道。

“錢某拜謝蕭公子。”錢萬裏神色一喜道。

“好了,宅子還沒打掃,恕蕭某無法接待錢老板了。”蕭毅道。

“公子哪裏話,公子如有需要,臨街的天和居便是錢某的產業,錢某隨時恭候蕭公子。”錢萬裏道。

“他日必將叨擾。”蕭毅道。

“如此錢某先行告辭。”錢萬裏朝眾人微揖了一番便帶著花退了出去。

“公子難道不覺得此事有些奇怪嗎?”武春陽道。

“哼!所有要勞煩你跟著去看看了。”蕭毅望著錢萬裏離去的方向冷笑一聲道。

“春陽明白。”聽了蕭毅的暗示,武春陽當即轉身朝錢萬裏離去的方向追了過去。

“那副畫不簡單。”武春陽離去後溫安荃緩緩開口道。

“溫先生有何發現?”蕭毅對溫安荃的繪畫技藝是了解的,當即道。

“此畫尋常人或許不認識,但是老夫卻偏偏認得。”溫安荃笑道。

“哦?溫先生還跟我們賣關子?”蕭毅笑道。

“不知公子有沒有聽過顧長康。”溫安荃不答反問道。

“先生說的可是那被人稱為文絕、畫絕、癡絕三絕的顧長康?”蕭毅道。

“公子見識果然廣博,正是前晉時期的三絕大師顧長康。”溫安荃道。

“聽先生之意這幅畫莫非是顧長康的作品?”蕭毅驚疑道。

溫安荃搖了搖頭道:“若是顧長康的話又怎會這般籍籍無名。”

“那這幅畫與顧長康有何關聯?”蕭毅不解道。

“顧長康平生育有三名弟子,這幅畫若我沒看錯應該是其大弟子徐長風的畫作。”蕭毅道。

“徐長風?就是那名被人稱之為畫癡的徐長風?”蕭毅道。

“正是,那徐長風癡於畫作超過其師顧長康,但是此人性格極為怪癖,他平生作畫無數,卻從不贈出一幅,外人隻有道他家拜訪之時才能一睹其畫作,而且在他臨終前他一把火將其平生所做付之一炬,所以他空留畫癡之名,外麵卻沒有一幅他的畫作流傳下來。”溫安荃道。

“當真是好奇怪的人,那溫先生又如何斷定出那是徐長風所作呢?”蕭毅疑惑道。

“恩師曾留給我一部繪畫筆記,當中便記載著徐長風這幅畫,今日見到後我心中也是暗自稱奇。”溫安荃道。

“原來如此,不過那徐長風雖然被稱之為畫癡,但是他的畫在市麵上恐怕不值什麼錢,何況時間過去這麼久了,恐怕沒有誰能像溫先生這樣還能識得此畫,這幅畫拿到市麵出售恐怕連看的人都會很少有。”蕭毅道。

“這正是此中關鍵,那錢萬裏說這是他朋友嶽父的畫作取回他乃是為了其朋友的遺孀寄托哀思,而現在這幅畫顯然判定不是其朋友嶽父所做,那錢萬裏便是在對我們說謊,誠如公子所言,此畫即便真的是徐長風所作拿到市麵賣也賣不出價錢,那他為何還要冒此風險來取呢?”溫安荃淡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