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那朋友生前也算一名情趣深遠之人,從這庭院的布局來看可不像一名商人能設計出來的。”蕭毅笑著對錢萬裏道。
“恰如公子所言,我那位好友雖然繼承了祖業從商,但是本人卻是一個儒雅之人,不似我們渾身充滿商賈之氣,所以才會被池鳳閣的那位姑娘所青睞,這才招來殺身之禍啊。”錢萬裏不禁歎惋道。
“你說你是來取東西的,不知你欲取何物?”蕭毅淡淡道。
錢萬裏身軀一滯,隨即道:“其實也沒什麼,我那朋友入獄之前已經將其遺孀和孩子托付給我,此次來是想替他們討一幅字畫回去。”
“一幅字畫?要是值錢的字畫恐怕在抄家之時便被抄沒了吧?”蕭毅鄒眉道。
“這幅字畫不值錢的,但是對那對母子意義及重,就不知公子能否允許我將其帶走。”錢萬裏麵露忐忑之色道。
“若是這字畫還存在,且真如你所說那般對這對母子極其重要的話,蕭毅自當做這個順水人情。”蕭毅淡然道。
得到蕭毅肯定的答複,錢萬裏麵色一喜,當即拜謝道:“蕭公子真是好人,錢萬裏替我朋友的那對母子先行謝過公子了。”
“看樣子你似乎是早已知道那副字畫安然無恙。”蕭毅道。
“不錯,位置我那朋友遺孀已經告訴我了。”錢萬裏道。
“好吧,反正此刻也正好無事,就先陪你吧字畫取了。”蕭毅道。
錢萬裏表情微微一滯,隨即笑道:“也好……也好。”
注意到錢萬裏細微的變化,蕭毅眉間也是微微一挑,幾人便隨著錢萬裏的步子徑自走向庭院深處。
良久,一眾人在一間略顯簡陋的偏房前停了下來。
偏方的木門被一把木枷緊鎖,錢萬裏下意識朝蕭毅看了一眼下,顯然是希望蕭毅能將其打開。
蕭毅朝武春陽示意一眼,便見武春陽腰間長刀瞬間抽出,隻聽崩的一聲脆響,木枷鎖徑自墜地,木門也緩緩敞開。
錢萬裏眸間一閃,似有些迫不及待的鑽了進去。
“錢老板似乎很心急?”蕭毅緊隨其後淡然道。
錢萬裏身形一滯,隨即諂笑道:“我也是希望快點達成朋友遺孀的囑托,故而心急了。”
“原來如此。”蕭毅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道。
錢萬裏再次恭敬的朝蕭毅等人拜了拜,徑自來到一個儲放雜物的木桶前,隻見他先探首進去瞅了瞅,隨即將右手深入大木桶中良久終於麵帶喜色的掏出一個足有半米長的裝裱盒,看樣子正如他所言是幅字畫。
“就是這個?”蕭毅道。
“正是!”錢萬裏倒也識趣,隻見他徑自來到一旁的空桌徑自打開包裝,一幅略顯陳舊的畫卷緩緩呈現在眾人眼前。
“這不過尋常的山景圖,的確沒有什麼出奇的地方。”武春陽仔細端詳了這幅畫道。
蕭毅也掃視了一眼這幅圖,眼角的餘光徑望了望溫安荃,隻見溫安荃也是一臉平靜的凝視著這幅畫。
錢萬裏望了望幾人表情,隨即解釋道:“這幅山景圖是我那朋友的老丈人留下來的,據說他老丈人是一名極其嗜好繪畫之人,不過因為畫技有限一直籍籍無名,這幅畫是他臨終前留給自己女兒的,雖然沒什麼價值,但是在我朋友那遺孀的心中還是有著很重的分量,畢竟是他父親留給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