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仁扶著老太太坐了下來,早有人在這邊備好了茶水點心。
“今天的螃蟹宴可吃的風雅極了,還有簫生為我們助興。”付宛珍一坐下來便嚷道:“仁表哥,快跟我們說說你是怎麼請到蕭生師傅的。”
丁仁自信一笑:“我是什麼人,這蕭生素來看不上那些用錢請他的人,我寫了一封信,誠懇的邀了她三次她才來了。”說著,得意的朝付宛平眨眨眼。
付宛平假裝沒看到撇過頭去,同付宛清說了一會兒話。
“平妹妹最近可好。”
付宛平心裏厭惡,還了一禮道:“多謝表哥關心。”
丁仁見到夜思日想的人兒就在眼前自然是歡喜,“平妹妹愛吃螃蟹我改天叫人多備些。”
“什麼時候仁表哥和六姐姐的關係什麼時候這般好了。”付揚逸看到丁仁湊到付宛平身邊問道。
他說話一向大聲,周圍的目光瞬間都被集中到付宛平身上。老太太溫和的眼神裏閃過一絲厲色,謝氏臉一白,楚氏則是一臉瞧好戲的模樣。付宛蝶則是憤憤然的盯著付宛平。
付宛平起身笑道:“剛才仁表哥見我身上絡子打的好所以就過來問問。”
丁仁自然跟著點點頭。
“五妹妹何必解釋呢,大家都知道的。”付宛珍朝付宛平給了一個了然的眼神。她素來玩笑慣了,加上眾人寵她,所以對與古代的一些規矩絲毫不放在眼裏。
“好了,去看看蕭生師傅來了沒有,一家人哪裏用的著那麼客氣。”老太太不愧是老太太幾句話就扯開了這件事情。
不一會兒就聽到有人來報,說是蕭生來了。
隻聽一個空靈如玉的聲音,付宛平抬起眼眸,眼底閃過一絲驚豔,好一個溫潤如水的男子,他的五官說不出哪裏特別,可偏偏湊在一起,讓人感覺說不出的舒適,他的眼神就像是三月裏溫暖的陽光,他說話時唇角邊揚起一抹淺淺的淡笑,如一陣微風吹過眾人的心田,一襲青衫穿在他身上顯得那樣出塵俊逸。
“蕭生來的晚了,請諸位不要怪罪。”
他神態自若的說著道歉的話,溫文爾雅的讓人不忍心責怪。
無怪燕城女子都愛他,這副容貌,這份清雅,怎能不讓人心生喜愛。
“早就聽說過蕭生師傅的琴技非凡,今日有緣一見,是老婦人之幸。”老夫人眼底閃過一絲讚歎,讓人在下首賜了座。蕭生也說著客套的話。
付宛平微微垂眸,剛好瞧見付宛珍目不轉睛的盯著蕭生,眼裏火辣熱切。蕭生也似乎注意到了,眉頭輕皺。謝氏瞧見自家女兒的呆樣,輕咳一聲。付宛珍卻絲毫沒反應,依舊大膽的盯著蕭生。她素來散漫慣了,也不覺得此刻有多失禮。
“不知老夫人今日想要聽些什麼曲子。”
蕭生打破尷尬詢問道。
“今日大家都高興,你彈一些歡快的吧。”老太太依舊慈祥的說道。
蕭生應了聲。命身後的童子取下了琴。
付宛平瞧見他的琴雖然不是很名貴,可擦拭的極幹淨,他溫柔的撫過琴身,眼神專注,就像是在對待一位不會說話的情人。
他調試了音調,一首歡快的曲子,從他手中流瀉開來,眾人無不感覺身臨其中。
蕭生的琴藝果然不負盛名甚至有過之而無不極。
突然,一個刺耳的聲音打破了這美妙的琴聲。
“奴婢該死,奴婢該死。”一個丫環跪到在地上不住的磕頭。
老夫人皺眉,剛想開口說話。
付宛珍站起來指著那個丫頭大罵:“你這個死丫頭,這點小事都做不好,真是笨死了,還不快下去別在這裏丟人現眼了。”又轉過頭笑嘻嘻的看著付宛平道:“平妹妹衣裳都弄髒了,去我蓮苑裏換一件吧,那裏離這裏最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