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後,付宛平照著原主的筆跡臨摹了幾張大字,然後叫丫頭搬了一個火盆進來,她不能留著這些東西。
原來的付宛平的字寫的不好,鬆骨無力,並沒有好好練過,在加上她一向不愛去上課,所以經常缺課
,眾人倒是習以為常了。不知道她今天的改變會不會令她們大吃一驚。在付府,她不僅僅要生活下去。
秋雨,淅淅瀝瀝,冷冷清清,蒙蒙雨色中似乎蒙上了一層煙霧,天漸漸暗了。王嬤嬤當心自家小姐的眼睛,早早地點了燈。
雨蓮估摸著快到酉時了便輕聲的提醒道:“小姐歇會吧,天快暗了。”
付宛平聞言抬頭朝窗外望望,見是旁晚了,也停了筆,一邊掀起珠簾道:“怎麼下雨了。”
“可不是嗎,這雨下的出去做什麼也不方便。”綠桃也道。
“我瞧著這雨下了,你也安生了,也沒跟個皮猴子樣的滿院子亂跑。”王嬤嬤接口道。
綠桃俏臉一紅,“哪裏跟個皮猴子了,嬤嬤真會欺負人。”
正在打趣間,新槐跑了進來,
付宛平拿起一塊點心咬了一小口,接過新槐遞過來的茶,問道:“你剛才火急火擾的過來,可有什麼事。”一個月早就過去了,付宛平還沒找到一個合適的理由把新槐送走,隻好把她放在身邊。
“也沒什麼,就剛才五小姐房裏的碧落來過,說她們小姐等明兒天放晴了,停課一天就打算搞個菊花宴,問小姐你去不去。”
“老太太怎麼說呢。”
“我聽她那語氣,說是老太太極為讚同的,還說要給她湊個大份子呢。”新槐有些不屑的接口道。
“這五小姐也是,前兒個做了首牡丹詩,如今又搞個菊花宴會,這是打量我們小姐不知道呢。”綠桃丫頭一向心直口快。
“五姐姐的主意一向都多。”付宛平在心裏想了一下,心裏有了計較,麵上也不言語。隻在她們走後,偷偷對王嬤嬤說道:“煩嬤嬤給我打聽一下,這菊花宴隻我們一家人,還是邀請了另外的人。”
“我就知道小姐你會問的,早就偷偷的打聽好了,這是二房裏送來幾框大螃蟹,說是要送給老太太,我想著這二房是要討好大太太的才興起辦這個宴的。”
恩,這卻是真的。
付宛平說道:“那嬤嬤可知道這宴會上還有別的人去嗎。”
王嬤嬤會意道:“這個老奴就不清楚了,小姐也不必擔心丁少爺,我聽說這些天他被丁家老爺關在家裏呢,哪裏能出來。”
付宛平摸了摸頭發,“許是我想多了,我隻是在想這萬一他也在,他是個不拘禮俗的人,叫太太誤會那就不好了。”
她總是覺得這場宴會有些奇怪,二房往年也送過螃蟹來的,怎麼今年要搞個宴會呢,也許是付宛珍愛出風頭吧,付宛平想道。
過來幾天,天果然放晴了,秋高氣爽,微風和諧,菊院裏的菊花開的正好,花團錦簇,姹紫嫣紅。
眾位小姐一早便擁著老太太來到四小姐院裏。
太陽已經漸漸升起了,空氣裏也有些微熱。
院裏已經擺好幾張張桌子,付宛清親自過來扶著老太太坐下。
付宛平瞧了瞧院裏的擺設,桌子上的點心布置,便在心裏讚歎了一聲付宛清的蕙質蘭心。
付宛清的院子菊花開的最好,而且螃蟹又是二房送過來的,所以菊花宴便辦她那裏。
“四姐姐,院裏真漂亮,瞧這朵紫菊花開的多豔啊,祖母我幫你簪上這一朵好不好。”付宛珍朝老太太嬌笑道,剪了一朵開的正豔的大紫色菊花。“咦,那裏還有一盆墨菊呢,祖母你快看。”付宛珍像是發現什麼大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