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善男子善女人(2 / 2)

不過是你來我往,

我愛你你不愛我,我愛他他愛他,

大不了就是他愛他。

終歸到底還不就是。

愛的不愛,不愛的愛,愛的不要,要的不愛。

寫成文字,看著都假。”

他的聲音似乎是隻有在念誦著文字的時候才會變得好聽。一字一句,或因緊張引起的輕微顫抖在詞語間顫抖著,仿佛是蜜蜂在鮮花間的輕鳴,竟也顯得格外有韻味。

“你叫什麼名字?”

他突然抬起頭來問。

“張笑筱”

“你好,我叫莊周。”

這世界事情總不可能比戲劇更奇巧,比故事更動人。因而這個故事也就是在一句不經意間順理成章的開始。周莊甚至沒有想到這個名字的獲得會如此輕易且自然,或許隻是她的一個不小心的失誤,或者說習慣。

他叫莊周。

莊周曉夢迷蝴蝶,一個很好記的名字。張笑筱覺得這個名字小小的掉轉一下似乎就變成了那個自己所向往的江南周莊,水靈般的江南小鎮,如同雨夜般的感覺。所以這個男人的言行在張笑筱眼裏就突然變得無比地婉約切輕柔。

當然這座城市裏沒有下雨,張笑筱的心裏也並沒有下雨。於是女孩用食指輕輕帶上了耳機繼續依靠在窗前,微眯著眼睛享受著這個城市的節奏以及那學敲擊在耳膜上隱隱生疼的韻律。

車窗外的景致正在以某種單一而穩定的頻率飛速後退,而車廂裏安靜得近乎曖mei的色調也就這麼被繼續保持著,間或夾雜有正裝男子介紹景點時無比興奮的聲音。

當然這一切也很快被汽車引擎的轟鳴所掩蓋。

沒有對話,兩個人的距離就仿佛是故事裏的男女主人翁一樣忽遠忽近,撲朔迷離。

寧靜是一種尷尬,然而尷尬卻是保持心裏寂靜的最好辦法。Ryan看著這座充滿了賭場和教堂的城市漸漸癡迷,高而尖聳的賭場更像是一種中世紀時的哥特式宗教建築,隻是說這種建築所代表的並不是所謂的靈魂的升騰,而是那些金錢和罪惡的種種沉澱。

“你喜歡這裏?”男孩突然問

“什麼?”張笑筱偏過頭來,看來是並沒有聽清。

男人的聲音顯得有些渺小,就仿佛是被一座巨大的鋼鐵怪獸吞噬了一般,在這空氣裏並沒有多少盤旋存在的空間。

“你喜歡這裏?!”

莊周大聲了一些。他能夠注意到正在講解著什麼的正裝男子似乎停了下來,正遠遠的看著自己。

“嗯,喜歡。”女孩說。

“一個女孩不應該喜歡這裏。”莊周說。

他在說出這句話之後便開始些許後悔,他注意到對方臉上的神色亦是帶有了幾分不自然,仿佛是驚訝於自己的魯莽。然後透過了汽車引擎的轟鳴,他聽見一個很小的聲音說。

“我隻是喜歡看到人性。”

她的聲音不大卻很清晰,然而莊周聽到這句話後卻是愣了愣,然後盯著女孩看,盯著她的眼睛,仿佛要把女孩看進心裏去一般。或者,那隻是一種驚訝?

並沒有傳說中的臉紅,張笑筱心裏隻是陡然升起了一抹荒唐,顯然自己麵前的這個男人並不能夠完全理解自己話語裏的意思。汽車的車窗在秋陽的直射下有些發燙,她下意識的挪了挪身體,然後聽見那個男人說。

“其實我也很喜歡,這座城市。”

她看著這個言語木納的男人,心知如果這個話題再繼續下去就會變得慣性且無稽。於是隻好再次以不經意的姿態來觀賞著這世界的景色,而話題自然也隨即變得繼續沉默,直到車窗外的景物伴隨著汽車的聲音逐漸變得安寧而緩慢了下來。汽車伴隨著尖利的刹車聲仔一片塵囂中停穩,車門在氣閥特有的撲哧聲中打開,展現在他們麵前的是此行的目的地,一片片相連著的綠色房子。房子上用掛著一個極大的標誌,黃藍相間,上麵寫著“澳門科技大學”。

這也是他和她的新生活。

---------------------------------------------------------金剛經曰:佛告須菩提:善男子善女人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者,當生如是心:我應滅度一切眾生,滅度一切眾生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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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9.2800:09密宗大手印第二次修改